距離上次去法國拍手錶已經過去快半年了,楊烈沒想到再一次和穆筠之見面,居然是他跑去會所逮她。
兩天前,曹漓給他打了電話,結束通話之後,他立即就把手上的工作作了交接,乘最近的航班飛回了q市,就連和家人道別都是在候機室透過影片說的,可見他是有多著急。
穆筠之居然和徐一海合作談生意?
他聽到這個訊息之後,震驚之餘,腦海中浮現的唯有兩種猜測,兩種極端的猜測。
要麼就如她對曹漓他們說的那樣,決定隨波逐流,墜入金錢的旋渦,要麼就是在醞釀更大的計劃,一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計劃。
無論是哪一種,他都無法接受。
楊烈就這麼大力地推開了包廂的門,看到穆筠之身邊的徐一海和謝靜瑤時,他差點沒忍住要衝上去把穆筠之抓過來的衝動。
楊烈黑著臉站在門口一言不發,壯碩的身體幾乎擋住了整個門,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引得室內的其餘眾人齊齊噤聲,詫異地看著他。
這個情景倒讓穆筠之想起了自己在梵林斯和辛子煜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他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站在門口的。
徐一海對一旁的服務生揮了揮手,隨即音樂聲戛然而止,壁燈被悉數開啟。
“烈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穆筠之問。
楊烈也不回答她,掃視了眾人一圈之後,說道:“不好意思諸位,我找我妹妹有點急事。”
穆筠之能感覺到他客氣的語調之下,那隱藏著的深深怒氣,於是也識趣地起了身,對沙發上的一排人說道:“抱歉各位,我就先走了。”得到眾人的點頭之後,又轉身對一旁的男服務生說道:“小莊,今晚的單記我的賬。”
小莊應了一聲。
一直走到停車場,楊烈都沒有說話,直到上了車,關上了車門,他才開了口:“解釋一下吧。”
穆筠之也不看他,手指輕輕摳著擺在副駕駛位上的擺件,嘟囔著:“解釋什麼?曹漓和傅姜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楊烈突然回國,還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她所在的位置,無需求證,肯定是那兩個人告的密。
“呵”楊烈發出了一聲不屑的輕笑,隨即正色道:“現在車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務必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想幹嘛。”
“我給他們說的也是實話,你以前不是也勸我好好活著嗎?我現在想好好活著了,想風風光光地活著了,你怎麼還是不滿意呢?”
“穆筠之!”楊烈提高了音量,一把掰過她的肩膀,眼中的怒火都快要將她身體灼穿:“你和曹漓曾經分別了四年多,他對你的瞭解還停留在十八歲的時候,可我是一直陪著你的,你心裡在想什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再不說實話,我立馬把你綁回美國,自己選!”
楊烈手上的勁很大,捏得穆筠之的肩膀一陣生疼。
還在飛機上的時候,楊烈就不斷問自己,這幾年,是不是太縱容這個妹妹了,所以才導致她越來越肆無忌憚,無法無天起來。
現在更誇張,連他都要騙。
穆筠之自知現在編什麼理由楊烈都不會信了,他是真的生了大氣了。
踟躕半晌,穆筠之長嘆了一口氣,說:“回家說吧,讓曹漓和傅姜也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