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這些人找沈玥的理由,他可以猜到——無非是為了錢。
在遭受了他們那樣的對待、感受到了他們的無恥過後,沈玥
對他們的態度,許紹城一點也不懷疑。
他擔心的是,他們可能會搬出已經過世的趙建恆,來讓沈玥心軟。
沈玥這人,他雖談不上一清二楚,但兩人糾纏了這麼多年,他對她多少有些瞭解。
她的嘴再硬、說的話再絕情,只要死皮賴臉地磨,她最後總會心軟。
對他心軟,是他喜聞樂見的。可對別人——
許紹城的雙眸微微眯起,露出其中的寒光。
趙建恆既然已經死了,就應該完全消失在這人世間,不要再來打擾她。
厚厚的一沓資料隨著許紹城的動作,從紙袋裡滑了出來,落在他的辦公桌上。
他一眼就鎖定了最上面那張簡歷上的照片。
照片裡的男人他曾在手下遞上來的趙家所有人的資料裡見過,知道那是趙建恆的弟弟趙建元。
當年他收到那份資料的時候,趙建元還是個前途光明的大學生——學習成績長年排在本專業前三,每年都能拿到最高額的獎學金,在學生會、各個社團都有重要職位。
從這些看來,趙建元會比他哥哥更有出息,也是趙家人在趙建恆去世以後唯一的希望。
可壞就壞在,他人品太差。
大學的學生會向來官僚主義嚴重,趙建元坐到了會長的位子,更是譜擺得大。
他身邊的普通同學,幾乎沒有一個人喜歡他。
這樣的人,在進入了職場以後,必然也沒有太大的發展。
而他的履歷也說明了這一點——研究生畢業後,他用漂亮的簡歷為自己贏得了世界五百強外企的offer,成為了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然而好景不長。他身上的那些“小壞”,在有“學生”這個光環的時候,還讓人能夠勉強原諒,一旦進入社會,就被無限度地放大。
他得罪遍了同事,又得罪了自己的直屬領導。
領導不願意忍受他,直接將他辭退,還不給他留半點面子的,在有意錄取他的公司打電話來調查情況的時候如實以告,令他無數的入職機會打了水漂。
趙建元不是沒有去跟前領導求過情,可對方壓根就不搭理他。他又找律師,試圖告前公司,於是公司把他偷列印紙、偷墨盒、偷辦公用品等各種侵佔公共財物的監控影片拿出來,打算反過來告他。
趙建元立馬就慫了,去法院撤了訴。
這麼一折騰,業內的相關公司都知道了他的惡劣事蹟,就連他以前完全瞧不上的小公司都將他拒之門外。
沒有辦法,他只能回到老家“啃老”。但趙家本就不是什麼經得起他啃的大戶人家。趙建恆留下來的遺產說不上多,梅冰當年還強行分走了一半。於是,他們除了一套每個月要還貸、還沒有裝修的新房以外,就只剩下了謝鶯給的一百萬。
一百萬說多算不上多,但足夠趙家父母后半輩子都不工作了。偏偏趙建元大手大腳慣了,即使每個月給他大額生活費的哥哥死了、自己的工作一直沒有著落,他奢侈的習慣依舊沒有改變。
這才兩三年,那一百萬就被他敗光了。
趙家父母為了養這麼個兒子,原本已經退休的兩人,又重新出去找了幾份零工。他們幫他給各家公司投簡歷,在沒有收到迴音後,他們便把算盤打到了沈玥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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