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關小路,險峻異常,凡從這條路上走的人,十不活一。
在人間,再險峻的路,都不會有這麼高的危險,只因這山路上,還有著更多的危險。比如,毒蟲,異獸,山災。
能活下來,全憑運氣,與實力。
一行四人,沿著村莊邊的那條河,溯游而上,便隱隱能看到一座看似低矮卻綿延不斷的山脈,那座山,便是平關山。
平關山自東南沿西北走向,想要南北橫渡,除了沿山腳的平關大道,便只有平關小路了。當然,也有人可以直接飛過平關山。
平關小路的入口處,並沒有什麼關隘守衛之類的,只因沒有這個必要。但是,平關大道要比平關小路多走300里路程,許多人便鋌而走險,僱上許多高手,來往運貨,以謀利。
如此一來,在入口處便形成了一個小鎮,名叫闖關鎮。
來來往往的,除了商賈之徒,最多的便是類似於僱傭兵一類的,在當地有一個稱謂,名叫平關衛。
這些平關衛,個個身手不凡,無一不身懷絕技。只是,能僱傭他們的的人,不是那些世家大族,便是鉅商大賈。
只不過,這平關衛,也有真假之分,一但僱錯了人,殺人越貨也是常有之事。那十不存一,也也是因為這點。
當然,平關山上,奇花異草眾多,一但尋得其中一樣,便可身價暴漲,一夜暴富。這也引得無數人趨之若鶩。
白蘭秋一身樸素的坐在毛驢之上,懷中抱著池無殊,一臉淡然的看著路旁來來往往的人。因為故意的打扮,讓她的姿色掩藏了大半,也不至於多麼引人注目。
倒是丰神如玉,風流倜儻的藥雲引得不少女子的側目。當然,這些女子大多是風塵女子,自然入不了藥雲的眼。茯苓牽著毛驢,跟著藥雲走在他身後。進入了些闖關鎮。
一入簡陋的城門,北方沉悶乾澀的風撲面而來,緊接著從風裡傳來濃烈的酒香和各種……脂粉氣。
闖關鎮的人,大多隻好兩種,一是酒,二是女人。
用他們的話來說,刀尖上行走的人,不好好樂呵一番,豈不虧待了自己?
藥雲似乎來過這裡,輕車熟路的來了一家別院,繞到了後門,敲了敲門,一長二短一長。
不一會兒,門內便傳出了一個聲音,說到“無非草堂惜春色。”
“窗前聊共一枝春。”藥雲沉聲答到。
下一刻,便有人推開了門,凝神一見,頓時驚喜的問到“師叔,你怎麼又回來了?”
“有些事需要去一趟傲山,便回來了。”藥雲淡淡的說到,並不說出自己真正的目的地。
“咦?她們是?”那人看到了後面的白蘭秋與池無殊,當即疑惑的問到。
“我的朋友。”藥雲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個人再三小心的打量了一下,這才說到,“請進。”
“進來吧。”藥雲也相請了一番,白蘭秋這才在茯苓的攙扶下將池無殊送下了毛驢,自己卻獨自翻身下來。
“師侄,幫我安排兩個房間。”藥雲喊到。
“好的,師叔。”那人答應到,隨即將毛驢牽到一旁的馬廄裡,再帶四人進了院子。
“幫我們準備些飯食,一會兒送過來。”藥雲吩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