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秀聞得此言,更是按捺不住,將手中提著的鳥籠往一旁的桌上重重的拍了上去,頓時將籠中鳥兒驚得在籠子裡撲騰起來,撞落許多羽毛。
尤秀當即對身旁的人喝到。“立刻帶人去看看,一旦發現蹤跡,立刻抓來見我,如果有抓不來活的,那就殺了他。”
“是!”那人當即應諾到,隨後轉身離去。
那人離去時,報信之人只覺其氣息內斂,步伐穩重,如果不是看到其身影,全然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一時間,本來心有憂慮,畢竟陳休當年就那麼厲害了,現在看到此人就放心了許多。
“你也去吧,給他帶路。”尤秀吩咐到。
“是。”報信之人恭敬地退下。
尤秀看著自己的雙腿,神色之中滿是怨毒憤恨的神色。他緊緊抓著扶手,青筋暴起,一時間,籠中撲騰的鳥兒也頓時安靜下來。彷彿也感受到了尤秀滿心的戾氣。
“陳休,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我嘗受的痛苦,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尤秀自從被藥雲的弟子茯苓救醒之後,便日夜陷入雙腿殘廢的痛苦漩渦。這段日子裡,一次又一次做著同一個噩夢。
他,夢到了陳休,再一次,被打斷了雙腿。
如今,七年過去了,他雖然只得獨自嚥下了這份痛苦,卻一直,一直等待著這樣一個機會。
他調查過了,陳休的弟弟陳皮兒在陳休離開之前,就離開了夜城。他相信,總有一天,陳皮兒會回來,陳休也會回來。他兩兄弟的感情,便是陳休最大的弱點。
所以,他才會時常派人盯著陳休的那間破房子。
今天,在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他的心中頓時狂喜起來。
“真希望是你啊!陳休!或者是你的弟弟也行。”尤秀舔了舔上嘴唇,目光中滲透著一股寒意。
……
池府,書房。
鄭韻蓮步輕移,眉目間更甚昨日風情,微微紅暈的臉頰看上去更加年輕。她身著芙蓉提花淺綠曲裾,頭挽鑲金金鳳玉釵,兩鬢墜著流蘇,一副明月耳墜。
鄭韻進了院門,一陣小風從竹林間穿林而過,帶著些許竹葉的清香和微涼。只覺一陣舒爽,畢竟還是七月,天氣還是炎熱。
此時,日頭也漸漸高了。
恰好陽光透過書房的窗戶照了進去。鄭韻沿著地上石子鑲嵌的小路,小路上每隔一步都放置著一塊福壽安康之類的青石。距離不長不短,鄭韻剛好每一步都能踩在上面。
“夫人。”正坐在院中的心兒一見鄭韻來了,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行禮到。
“你忙吧!不必管我。”鄭韻示意到。
心兒這才坐了回去,眼裡卻偷偷看著鄭韻和房裡的池無殊。
推開房門,只覺屋子裡被陽光照的明晃晃如金玉滿堂一般。池無殊本來只是心中默讀著書,一聽見房門被推開了,就連忙大聲朗讀著。
鄭韻寵溺的一笑,他的這般模樣,做母親的又如何不知道,她也不說破,便來到了池無殊近前。
“好啦,我又不是你父親。”鄭韻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