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池麟正一聽,心神懼震,連忙讓他帶路,立刻過去。
“可否讓我去看看?”道缺問到。
池麟正看著他的眼神,猶豫了一會,便點頭同意了。
道缺跟著池麟正一路穿花過徑,他的注意力全然不在這美景之中。
池麟正還沒推開門,就聽到裡面哭聲隱隱,嚇得他還以為池無殊出了什麼意外,猛的推開門就衝了進去。
只見池無殊的眉心那紫色胎記再次出現,他現在正躺在床上,臉色偏黑,陰氣沉沉,他的嘴角殘留著血跡。
池麟正怎能見得如此場景,年過三十才娶妻,直到如今才有一個孩子,現在孩子出了事,他怎能受得了。
池麟正正想抱起池無殊,檢查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結果被身後的一聲斷喝阻止了。
“不能碰他!”道缺連忙阻止到。
“前輩,請你救救我孩兒!”池麟正一聽,急忙求到。
“他的極陰之體已經開始,你看他的嘴角,他已經飲血了,一切都晚了。現在的他渾身都是陰寒之力,常人觸之,必傷魂魄!”道缺解釋道,他本以為這孩子才剛出生,一切都有機會,沒想到……唉,這大道還是不可算盡。
“他,他怎麼會飲血的,到底怎麼回事?”池麟正一聽,心中滿是驚怒,對著一旁的丫鬟質問到。
“剛才,剛才夫人在餵奶,夫人突然尖叫一聲,然後就這樣了。”丫鬟嚇得連忙解釋到。
“原來如此,難怪極陰之體從無活路。”道缺恍然大悟的說到。
“此話怎講?”池麟正聽得一頭霧水,疑惑的問到。
“母乳也是血!”道缺答到。
“啊!”池麟正大驚失色,全然沒有了往日的鎮定,他這才想起,不僅孩子暈了過去,他夫人也暈了過去,臉色慘白,身體發冷,顯然失血過多的樣子。
其實,道缺只說對了一半,母乳雖然是血,也不足以讓極陰之體開啟,而是餵養母乳時,極陰之體會下意識的吸食母體中的血液。
“現在只有一種方法,我暫時壓住他的陰寒之力,帶在身邊,去尋找那極陽之體,方有一線生機。”道缺鄭重地說道。
“只能這麼做嗎?”池麟正猶豫不決。
“別無他法。如果留下,你夫人甚至全府上下,都在危機之中!”道缺搖了搖頭。
……
“唉,或許,也只能……”池麟正雖萬分不捨,可也不願意讓夫人陷入危難。
“不可以!你絕對不可以帶走他!”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清脆卻冷寂的話語,將池麟正的話打斷。
眾人都朝門口望去,竟然是當歸。她已經醒來,臉上和手上猙獰的燒傷的痕跡清晰可見,看起來格外可怕。
“當歸,你在胡說什麼!”池麟正一怒,呵斥到。
“夜城的極陰,只能在夜城!”當歸竟然完全無視池麟正的話,卻戒備著看著道缺,似乎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