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念紅只得擺了擺手道,別管他。反正他也進不了天然居的。
“這老叫花一根枯木,臨老了還開花了!”地缺心如明鏡,撇了撇嘴道。
天殘噗呲一笑道,男人嘛,大都是這個德行。
地缺見她一句話就把話聊死了,只得尷尬地朝著秦風問道,你可想好了,我們去哪?
秦風一臉躊躇,桃峪村是回不去了。如此這般回北山,他又放不下秦綿。
天殘猶豫了片刻,低聲道,要不還是先去天下會吧。我估摸著秦綿是去了天下會江南舵。
秦風抬眼望去對岸,只見那湖中,與燕念紅那條船側身而過,又來了一條船,大老遠就聽見那郎青笑嘻嘻的聲音,“少爺,舵主請你過去!”
秦風頓時一喜道,朗半仙,你還沒死啊!
“瞧您說的,一個人想要活著,要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再說了,我還沒有把少爺和舵主伺候好,又怎能捨下少爺和舵主去死呢。少爺,天姑娘、地老鬼!請上船,天下會的兄弟們都擺好了酒水,就等著跟你們接風洗塵呢!”
地缺見是他,脫口罵道,好你個小子,幾日不見皮癢癢了是不?敢叫老夫地老鬼,你是第一個!好大膽!
郎青笑嘻嘻道,順口叫習慣了,你老莫怪。
地缺更加不高興道,我老嗎?
天殘朝著他的一屁股一腳將他踢進了船,嘲諷道,你還不老?啥都廢了,還不老,就差一口棺材了。
地缺頓時翻了翻白眼,恨聲道,我是老了,就你嫩得出水。
天殘頓時來了勁頭,昂起白皙的脖子道,那是。
上得船來,秦風連忙讓郎青找了兩身乾淨的衣服,趕緊給大魔王和地缺換上。轉頭又見魏言捧了一壺老酒遞過來,更加興奮道,魏言,你這個老小子也來了啊!
魏言本來話就不多,先給昏死過去的大魔王灌下了一口熱酒,才拱手道,舵主受難,當屬下的哪能不來。
幾人多日不見,好一陣熱絡。
秦風這才知道,原來自從江南舵的舵主換成了“笑面虎”莫塵的侄子莫前之後,秦綿留在江南舵的那些老部下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心裡也越發念秦綿的好。等到郎青和魏言找上門去,得知老舵主被人綁架了,這些人氣憤難平,可又不敢輕易暴露秦綿的行蹤,免得江南舵舵主莫前,暗動歪心思。只得私底下暗自打探。
魏言向來性子直,脫口便罵,這莫家都不是好人,這莫前更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有了新人容不得舊人。
郎青生怕他言多必失,連忙岔開話題道,我一直算著少爺與那妙觀音約定的日子,想來便是今天,也早早地來到了此地。本來我們第一時間就該動手的,但又擔心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後來又見少爺勇猛無敵,打敗了妙觀音,救下了舵主,這才放心下來。待接到舵主,便要來接你們。可舵主說,她先行一步,這才來遲了。
秦風聽到他這話,心裡暗自竊喜,原來阿綿還是惦記我的。
這條船穿過煙雨湖,沿著湖水順著往東走。一路上風光旖旎,再加上秦風心頭鬆了一口氣,話裡話外也多了幾分對江南的羨慕。
突地魏言指著遠處,船身後還遠遠跟著的一條船,奇怪道,少爺,難道這江南還有人打你的主意?
秦風探出腦袋去,卻只見那船頭上高高地豎著一張白色的風帆。湖風鼓盪中飄著一個大大的葉字,頓時瞪大了眼睛,心中卻不由地一暖。這傻妮子,怎麼就還跟上來了呢。
地缺見他一臉的尷尬,又擔心驚動天殘這個暴脾氣,只得替他打著埋伏道,這江南春色好,遊客來往如織,多幾條船也是理所應當的,何必在意。
郎青見秦風臉色不對勁,又聽地缺這般說,當即拉了魏言一把,笑道,陽春三月下江南,暖風燻得遊人醉,說的便是這般光景。
天殘故意裝傻,也充耳不聞,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又能怎麼樣呢,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腳下則趁機將心頭的怒火發洩到那裝死的大魔王身上,使勁地踩著他的手掌。那大魔王頓時一聲慘叫地翻爬起來,不斷地甩動被她踩破皮的手指,氣呼呼道,惡婆娘,我招你還是惹你了,你好歹毒!
郎青和魏言頓時一臉熱切道,原來侯爺早就醒了,害得我倆還提心吊膽。
天殘冷著臉,指著他罵道,有本事再叫一句惡婆娘,信不信老孃打爛你的屁股。
羅一刀頓時一臉委屈地朝著秦風求援道,大哥,你還管不管你的女人,哪有這般折磨人的。怎麼說,我也該是她的小叔子吧,一點禮數都不講。動不動就威脅人打人屁股,你當本侯爺還是三歲小孩啊!
秦風啞然失笑道,誰叫你裝死。活該!
見天殘揚起了巴掌,羅一刀連忙躲在秦風的身後,一臉慘兮兮道,姑姑,我錯了。
天殘冷哼了一聲,啐了他一口,“還要臉不!”
羅一刀哀怨地委屈道,在你老人家面前,我哪還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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