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缺連忙也使勁地吸了一口氣。
回味了許久,這才睜開眼睛,有些疑惑道,怎麼有一股子雷擊木和硝石的味道?
“沒錯,是這個味道。”天殘凝重地點了點頭。
地缺愕然地睜大了眼睛,兩隻腿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連臉色都黑得發青發紫。“難道是?”
五年前,北山大戰之前。
北國昊天宮與莫逆教,在北極為了爭奪天魔劍,曾經有過一場驚世駭俗的大戰。當時,昊天宮兵強馬壯,對天魔劍是志在必得。莫逆教,一度陷入死戰之中。
危急關頭,莫逆教大佛頭暗自佈置了一道殺陣,示敵以弱,步步後退,將昊天宮宮主孽紅雙和一幫昊天宮弟子引入天魔谷。
昊天宮不知是計,殺氣騰騰地闖進天魔谷,打算一戰而下。卻不料,剛剛闖入天魔谷,便天雷滾滾,電閃雷鳴,當年年僅二十歲的昊天宮宮主孽紅雙被當頭一擊,差點隕落,虧得一個黑衣人殺出才將她救走。而昊天宮的弟子則死傷慘重。當年被稱為天下第一魔女的孽紅雙,天資卓卓,是當年最年輕的空玄境高手。那一戰之後,雖然保住了性命,卻跌到了明黃境。
昊天宮從此被莫逆教壓制。
後來,從焚天教中才傳出來,當年那大佛頭從天魔經中參悟了一道陣法絕學:九天狂魔驚雷陣。
正是憑著這幾乎消身匿跡的曠世陣法,才將昊天宮打敗,守住了天魔劍。
而佈置陣驚世駭俗的陣法,需要北極獨有的瀚海雷擊木來引雷。
等到雲豹他們趕到,聽聞是九天狂魔驚雷陣,嚇得臉色蒼白,連忙吩咐下去,挖地三尺也要把這瀚海雷擊木找出來。
不多一會兒,北山衛果然從山峰、山崖和營帳外,挖出了幾根金光燦燦的瀚海雷擊木。
虧得這九天狂魔驚雷陣,有一大天生的缺陷。不能夠超出十仗之外,否則後果不堪。也虧得北山衛向來對佈置營帳極為謹慎,擔心敵人火攻,大都比較零散佈置,才堪堪躲過了這一劫。
天殘和地缺卻心虛道,多虧那傻小子,提前引爆了,否則......
雲豹韓江、花豹姜山和金錢豹錢宇琢磨了許久,也沒有琢磨出頭緒。等嘯天虎魯智深將已經被廢掉的歡喜菩薩,扔了過來。
才知道這是妙觀音出手了。
幾人正商量著,山崖下,傳來了吳青那尖聲尖氣的叫聲,“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嘯天虎魯智深衝下山去,一把將他擰了上來。
“誰打起來了?”
吳青哆嗦了幾下,不敢隱瞞,連忙說道,剛剛不良人來報,殺秦盟與不良將曹山他們打起來了。督侍監掌管袁奎,也被捲入了進去。
老王爺羅成帶著秦風也走了上來,冷哼道,打得好!
接過雲豹遞過去的雷擊木,擰在手裡翻開了一番,當即轉手扔給秦風道,你現在是輕騎營的前鋒將軍,這件事情交給你來辦。凡是軍中參與的人,一個不留。若是外來的奸逆,全都殺了拿去餵狗。本王只有一個要求,不管他是什麼鬼教、魔教,到了本王的地盤。本王要讓他們知道,本王才是這北山最大的魔頭。
轉頭他又對天殘和地缺說道,這陣法威力不小,好好研究一番,說不定能夠用到戰場上去。到時候咱們也給他來個措手不及,且不妙哉。
“傳令下去,這仗咱們躺在這裡當魚肉,等著蠻子殺過來!今夜子時,北山衛出關偷營!咱們得給他來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王爺,蠻子可還沒動靜啊?”雲豹韓江為難道。
“你啊你,就是太老實。你當真以為蠻子沒動靜,殺秦盟是怎麼回事?這些天不少官兵遇襲是怎麼回事?人家是故佈疑陣,以明化暗,故意擾亂我們的視線。這仗從那老閹狗一來,就開始短兵相接了。”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主管諜報的花豹姜山,又才冷笑道,本王剛剛得到諜報,北國國師努爾泰帶著部分鐵騎化整為零,準備繞過北山關,突襲定遠郡。虎豹軍和定遠衛已經在定遠山佈陣了。鍾猴子那邊不可小覷,但我們這邊更加不能大意。本王擔心,這回毗伽女魔沒那麼簡單。
“那我們更不能輕易出關啊!以防蠻子故意引我們出關!”金錢豹錢宇聽了他這話,思索了一番,擔心道。
“你個白痴。誰讓你真用北山衛,用江湖人冒充北山衛,以襲擾為主,打不贏就跑。跑不贏,也可以投降。不管是詐降,還是真投降,反正咱們要配合花豹的斥候,再塞幾個刺頭進去。必要時,引爆這些暗雷,來個裡應外合。”
秦風咂舌道,哪不成了敢死隊。
老王爺羅成臉色頓時暗淡了下去,而那嘯天虎魯智深才嘆息了一口氣道,既然是打仗,怎能沒有敢死隊。這些人都是我們在江湖上暗自佈下的死士,走的都是江湖上的野路子,敵人才不會懷疑。只會當成是北山的江湖俠客,為國為民,捨身成仁。你不要以為只有沙場才是戰場,其實危卵之下,江湖與江湖之間也是戰場。甚至比沙場更為殘酷。
秦風臉色一正,當即拱手道,小子受教了。難怪世人都說,北山男兒無孬種。端是讓人好生敬佩。
老王爺羅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從今而後,你也是了。你這輕騎營前鋒將軍,是我那乖孫給的,可不能給他丟臉。而且,你還是大哥。既然當了大哥,就得有個當大哥的樣子,要給小弟作出表率。
那句他還是小弟的話,他老臉一紅,悻悻地掩飾了過去。
當即招呼眾人,重新收拾中軍大營,準備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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