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頭去,卻只見中軍大營的巨大帳篷,給炸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啪啪啪地燃燒著陣陣火光。
中軍大營走水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天殘和地缺卻只見一道電光,倏忽之間,朝著那一頭腦熱狂喜、耍刀正猛的大魔王羅一刀,那手中指向天空的妖刀狠狠地劈了過去。
“砰”,一朵煙花炸起。
地缺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下意識地又唸叨,嘛、呢、叭、咪、吽......
天殘聞聲連忙踢了他一腳,怒吼吼道,還念!念個屁。出大事了。
待秦風和秦綿站起身來,只見一個渾身漆黑、身無片縷,滿身毛髮直立,全身冒著黑煙,一隻腳金雞獨立、一隻手血流如注的大魔王羅一刀,另一隻手拿著那把妖刀,一臉怪異地朝著他倆吐了一口黑煙。
秦綿嚇得哇哇的一聲,捂著臉不忍直視。
“哎,我說兄弟,本魔王修道成真,剛剛渡劫了嗎?”
天殘連忙拔了地缺的衣裳,趕緊給他包裹上,恨聲道,還渡劫,美得你。你這是遭雷劈了!
秦風見他被那雷電,燒得黑乎乎的,渾身皮開肉綻,忍不住笑道,你這是造了多少孽啊,連這大冬天都要遭雷劈。
“我?不是渡劫?是遭雷劈了?”羅一刀哐噹一聲扔掉了手中的妖刀,兩眼一黑,頓時暈死了過去。
秦風趕緊一把抱住他。
“怎麼辦?”秦風見他傷得如此之重,忐忑不安地問道。
天殘氣得臉色發青,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羅一刀,破口罵道,還怎麼辦,趕緊救人啊!說罷,抱起羅一刀,朝著山下的監軍府便竄了過去。
還未到門邊,就看見又一個渾身漆黑如碳的人,擰著破爛的褲子,渾身屎臭味道,站在那院子裡跳著腳地罵娘道,哪個龜兒子,給灑家茅坑裡扔爆竹。
吳青這老閹貨,夜裡偷吃了不少的狗肉。一大早,就開始拉肚子跑茅坑。他正舒坦地蹲在茅坑上拉得痛快,卻不料一道閃電從天而降,一頭鑽進了茅坑,轟隆一聲炸響,頓時掀翻了茅廁,嚇得他窟動一聲,掉進了茅坑。
好不容易從茅坑裡翻爬起來,他還以為是哪個調皮搗蛋的,亂扔爆竹。
天殘見他擋在面前,那臉漆黑,只留下兩個眼睛和鼻孔是白的,滿頭紅黃斑斕的黃白之物,又聞到那刺鼻難聞的味道,當即連人也不看,一個連環腿打出,又將他一頭踢到了水池裡。
這老貨一頭栽在水池裡,凍得渾身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
而那地缺卻站在原地,痴痴傻傻地抬頭看著天空之上,那一團團的烏雲,迷迷糊糊道,我去,這六字真言這麼神?該不會老夫破了空玄境,到了衍生術的境界?不可能啊。
秦風和秦綿擔心羅一刀的傷勢,顧不得中軍大營的混亂,連忙也跑下了山。
等到老王爺羅成聞聲趕到,卻只見那大魔王羅一刀被人包裹成了大粽子一般,橫躺在那老閹貨的雕花鎏金大木床上,原本白皙俊俏的臉蛋,宛如剛剛從灶空裡鑽出來,連頭髮都燒沒了,那雙欲哭無淚的眼睛,痴痴傻傻地朝著他苦笑道,老不死的,我為啥遭這天打雷劈啊!我還以為是我功力大漲,突然間突破了真人境,老天爺要考驗我,提前讓我渡劫呢。
老王爺羅成見他這副慘痛的模樣,心疼得直打哆嗦。
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乖孫,乖孫,呸呸,快過年了,不能說這不吉利的話。哪個敢讓你天打雷劈,老夫拔了他的皮。”
跟著他又指著天罵娘道,你這賊老天,有本事你再打來一個試試。
他這話音剛落,轟隆一聲,又是一個大炸雷在監軍府屋頂上炸響。嚇得他當成變了臉色,而那剛剛洗漱乾淨的吳青,這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羅一刀見老王爺一臉的尷尬和惶恐,連死的心思都有了。果然是造孽深重,這老天爺還不肯放過他。
天殘自然不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也更加不信地缺真到了那口吐蓮花的境界。她沒敢驚動屋子裡,已經被鎮住的眾人。而是偷偷地溜了出去。
待又上得山來,見那地缺還在杵在那裡,痴痴傻傻地自言自語。“嘛、呢、叭、咪、吽,疾!再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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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怎麼又不行了。”
天殘當即給他一巴掌,跳腳罵道,你這缺心眼的,你自己多大能耐你還不知道嗎?
地缺被她一巴掌打醒了,渾身打了激靈,暗自叫道,好險,好險,老夫就走火入魔了。
天殘打量了一番四周被雷火燒得一塌糊塗的中軍大營,深深地嗅了嗅空氣,很快皺起鼻子道,不對勁。這是沒這麼怪異。
“什麼意思?”
地缺詫異道。
“你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