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吳青騎在他的脖子上耀武揚威,沒少給他添堵。這些賬,他得給吳青一筆筆的記上。等到時機成熟,再來一一清算。
至於,周校尉和吳青最終怎麼交差,他也不管,他只看結果。
內心深處反而巴不得,他倆弄出點動靜來。
他才有機會,藉機整頓一番這北方武林和周邊府衙。大戰在即,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真有人盜取制式武器,那這事就沒那麼簡單。
一旦吃準了,呵呵,那就是他動手的時候。
吳青一臉陰沉,他心裡極不甘心。這拱手送來的功勞,不但沒有得到,反而還沾上了屎尿。
他思來想去,想要殺洛曦的除了華山派,就只有曹山。
而且,曹山的可能性更大。
可惜,他沒能留下一兩個殺手。沒有曹山的把柄,他也只能從那些箭上做文章。曹山既然能夠找來制式武器,那麼必然跟周邊府衙有所瓜葛。
而他作為北山關監軍,除非戰時,否則他根本沒有機會插手府衙事務。他只能寄希望於周校尉以北山官兵遇刺為名,對周邊府衙掌管軍械的縣尉進行秘密排查。
羅達的反應,不言而喻,暗藏殺機。他只能暗自罵道,這個老狐狸。
一想到這裡,他又不寒而慄。當即將周校尉叫到身邊,一陣耳語。又連忙給秦綿傳訊,讓她也動用聚賢堂和藏刀堂的人馬,迅速找出證據來。
而他將擇機會會洛雲破這個老傢伙,再試探試探曹山。在他多管齊下之下,他就不信了,曹山這個愣頭青不會露出馬腳來。
不出他所料,洛曦的屍體果然被人弄走了。
周校尉連忙帶人追了上去。
雲間客棧裡,秦綿拿著宋義送來的密報,愣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良久,她回過神來,頓時氣得氣不打一處來,“這老不中用的死太監,看個人都看不住。送到嘴邊的肉都吃不上,老孃還真是高看他了。”
她心裡暗自罵道,豬隊友。
“這曹山當真是陰狠毒辣,睚眥必報。說殺就殺,還敢擅自動用制式兵器?呵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這擦屁股的還擦出水準來了。”
秦綿忙活了半天,萬萬沒有想到,這曹山這麼快就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她本想著二桃殺三士。這一下子全泡湯了。
宋義見她面色驚愕,當即問道,出事了?
秦綿點了點頭道,百密一疏啊,人被殺了。沒戲了。
宋義得知洛曦被殺,心裡對那曹山反倒是高看了一眼。這人倒是個人物。殺伐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那這件事情,我們還摻和嗎?”
宋義的意思,既然洛曦被殺了,那就去找林玉則。
秦綿心中微微一動,但很快她就清醒了。這事情,北山舵做不得。一旦做了,這把火就真燒到北山舵的身上了。
“不行。這件事情本身就跟我們毫無瓜葛。”
宋義見她還算清醒,當即鬆了一口氣道,那該怎麼給那老太監回話。
秦綿嗤笑一聲,撇了他一眼道,這種事情,還用我教你。做做樣子嘛。他貪了咱們那麼多銀子,他又能把咱們怎麼樣呢。真把老孃惹毛了,他能又什麼好下場?
宋義懂了,連忙呵呵笑道,還是舵主英明。
“莫天其那老傢伙呢?”秦綿下意識地問道。
“聽說去了華山。”
秦綿聽了他這話,拿起針線盒,織起了毛衣。朝著宋義嘿嘿一笑道,這老傢伙,是頭驢。你好言好語他聽不進,得用鞭子抽著他才肯上路。
“只怕會事與願違哦!洛雲破那老傢伙,又怎麼會聽他的。咱們兩家本來就是敵對的。”宋義並不看好莫天其。
秦綿停下手中的針,咯咯笑道,你真這麼以為。你可別忘了,還有曹山呢。
“這話怎麼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