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尺原本呈紅色,是一種普通的大紅色,但是她這次拿起後,閻羅尺忽然變成了一種莊重的紅色,如硃砂一樣的大紅色,並且隱隱帶著一層光暈。
果然,是一個適合煞氣的寶貝。
她微微一笑,之後將手中的閻羅尺狠狠地刺向那顆槐樹。
那一次,那層可能不見的氣再也無法阻攔她,她手中的閻羅尺直直地刺入槐樹的樹幹。
之前在樹皮上浮現出的樹面瘡在她頭頂部的樹皮上浮現,緊接著又陷下,出現在了她腳邊的樹皮,再跟著是她閻羅尺旁邊的樹皮,一次次的凸出,彷彿掙紮不斷地尋找出路,想要逃離槐樹,但是卻無路可逃。
只能掙紮著,叫囂著,不斷地變換自己的位置妄圖逃掉。
可惜……樹面瘡並沒有逃掉。
閻羅尺刺入樹幹,樹皮從閻羅尺刺入的地方開始龜裂,交織的菱形紋理浮現在樹皮上,寸寸裂開。
眨眼之間,大片的樹皮就如同幹裂的渣子一樣在她眼前消散。
消散的樹皮帶起一陣風,風中出現了幾張帶著符咒的紙,她伸手抓住紙,想要再次帶上瞞天玉的時候卻發現瞞天玉在帶到她身上的一瞬間又出現了兩道裂紋。
如同不堪重負的老牛一樣,那兩道新增的裂紋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讓瞞天玉徹底碎裂。
她親眼看到兩道裂紋就那麼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瞞天玉盡完最後的使命,一點一點的碎裂。
瞞天玉化作灰飛消散在空氣中。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抓,但是卻什麼都沒抓到,唯有冬日淩晨的冷風吹過,冰寒刺骨。
她放下手,苦中作樂地自嘲:“沒想到呀,這個西貝貨,就這麼裂了……真不給面子。”
她嘆口氣,知道自己這煞氣很快就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她並不想牽連別人,十分幹脆地朝她之前的老房子走去。
就是她之前一直住到成年的那間房子,那間位於偏僻的龍脈旁的房子。
大黑跟在她身邊,雖然不太懂她在做什麼,但還是毫不猶豫地跟著。
她問:“大黑,跟在我身邊也許會有危險,你確定還要跟著?”
大黑吱吱幾聲:當然要,鏟屎官你還欠我好多好多好多塊牛排呢。
她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的搖頭:“需要用那麼多‘好多’來形容麼,沒有那麼多吧。”
大黑哼幾聲。
她笑笑,忽然對著身邊的空氣問:“你是壓在龍脈之下的那具遊屍對不對?”
她周身的空氣傳來一種異樣的凝沉感。
她一個人走在清冷空寂的街道上,聲音格外的清晰,她不疾不徐地又說:“僵屍乃大煞之物,我一開始就知道我身上的煞氣是從龍脈之下那具遊屍身上來的,師父很早之前就發現了這件事情,並且替我遮掩,不過我任性,毀了師父的遮掩而已。當時我不自覺吸納你煞氣的時候你沒有出現,怎麼現在又來了呢?”
還是沒有人回答她。
她繼續朝前走:“你之前說過,我如果能做到,你會告訴我一件事情,現在……該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了,不然我只能當你是長鼻子的水桶腰男鬼了。”
空氣中終於再次傳來男子清越的聲音:“為什麼是長鼻子和水桶腰?”
“因為食言而肥外加匹諾曹的長鼻子呀。”她語調輕快地說:“你該不會不清楚這些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識吧。”
她著重說了“小孩子”這三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段情節挺重要的,作者我是真的卡文了,為了不影響質量少更點,已經計劃好本週日三更來補回字數了。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