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眉:“正一派的每月集市上,你還想強買強賣不成?”
“不敢不敢。”方岑連連搖頭:“不過是真的對大黑很感興趣罷了,小姐真的不想賣的話,我們可以商量一點別的可行方法。”
她慢條斯理地說:“既然不想強買強賣,那你還想說什麼?”
方岑正正臉色,又帶著那種風度翩翩的笑容:“還是我剛才說的,小姐應該是想買生肌膏卻囊中羞澀吧?”
她沒回答。
方岑繼續說:“小姐應該是一介散修,卻機緣了得能得到大黑這樣的靈猴,對於小姐這種福緣機緣都很好的人,在下一向仰慕欽佩並且心嚮往之。我雖不才,但是在風水玄學界還是能說得上一點話,經常能接到不少人的委託請求。其中的報酬也都極為豐厚。我看小姐是有真本事的人,下次我再有合適的生意上門,願意請小姐一起。”
她眨眨眼睛,送錢來的?
她微微一笑並不拒絕也不同意,只是慢吞吞地問:“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有什麼條件?”
“不高不高。”方岑面含淺笑,如沐春風,像極了誘拐孩子吃糖的狼爸爸:“每次三滴血而已。”
雲琉璃皺眉,雖說大黑身體很小,但是三滴血對於大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哪次弄個平安結不是要個十來滴血什麼的,三滴血對於大黑來說確實就如同毛毛雨一樣不是大事。
但是……這個方岑的目的很值得懷疑,而且血液這種東西也確實要謹慎。
“方先生。”她看似說的漫不經心,實際上緊緊地盯著方岑的每個反應,“我很奇怪,如果你要大黑的三滴血,那麼可以直接跟我做交易,何必用這麼麻煩的方法。而且,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方岑面不改色地微笑著:“比起直接給小姐錢,我認為幫小姐賺錢是個更好的方式。而且我也有私心,我想多跟大黑接觸接觸,我相信隨著我跟大黑彼此熟悉,大黑一定能發現我的美好。至於每次的活小姐都不用擔心,我會告訴小姐僱主姓名以及需要做的事情,小姐根據我的資訊來判斷是否想做這筆生意,如果做我們五五分成。至於我,我本人也是一介散修,天賦很高自學成才,這位小姐不用擔心我的身份問題。”
方岑一邊說一邊微微俯身,他俯身間一個白色的東西從唐裝裡墜了出來,方岑立刻伸手把那樣東西塞回衣領裡,蹲在大黑麵前說:“大黑,我相信你一定很期待跟我一起驅鬼捉妖看風水對不對?”
大黑漠然的轉身,留給他一個瀟灑的猴背影。
反倒是雲琉璃慢吞吞地說:“我會考慮一下。”
“好的。”方岑立刻從地上站起身,輕咳兩聲恢複自己剛剛因為急切而丟失了些許的風度,含笑點頭從口袋中掏出名片遞給她:“小姐有事可以打上面的電話,不知小姐是否能給我留個聯系方式?”
她拿出手機,按照名片上的號碼打給方岑。
方岑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不知小姐貴姓?”
“我姓雲。”
“雲小姐你好。”方岑頓時又玲瓏八面的說:“既然我們已經初步達成了合作意向,為了避免雲小姐擔心,我先展示一點我的誠意。”
他一邊說一邊走向茅山派的大攤位上,當場用靈氣買了一瓶生肌膏遞給她:“我知小姐眼下正缺此物,可先送給小姐,他日小姐掙錢之後再還我就好,不急不急。”
他說話的時候唇含淺笑,目光溫柔,風度翩翩,一時之間把翩翩濁世佳公子這幾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但是雲琉璃卻並不是很領情,她一臉淡漠的說:“你的唐裝沾上土了,就在剛剛你低頭跟大黑說話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
她說完之後拿走東西,“東西我拿走了,下次有事請叫我。”
方岑完美的表情頓時出現一絲裂痕,立刻低頭看自己的白褲子,當他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灰土痕跡,抬頭想問在哪裡的時候卻沒有看到雲琉璃的影子。
他頓時明白自己被耍了,內心憂鬱又憤怒地感慨:這得是多心狠手辣一個女人,居然忍心三番四次戲耍他這種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虧他還那麼好心的免費送她生肌膏。
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雲琉璃拿著生肌膏,跟大黑走到清微觀的僻靜處坐下歇著。
大黑的小眼睛裡帶著疑惑的光芒。
她微微一笑:“你是想問我為什麼剛才要答應他嗎?”
大黑點頭。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生肌膏,緩緩地說:“我看到他脖子上掛著一個玉墜,那個玉墜的模樣……和我的很像,不是那種一模一樣的像,而是那種,出自於同一個人手中的風格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