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頭看著朱神婆,連對方的門派都沒聽就直接說:“對不起,朱老奶奶,我有門派的,未經門派掌門允許不能擅自加入其他門派,還望見諒。”
“你有門派?”另外一個略帶吃驚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你有門派的話……怎麼會如此,如此缺乏常識。”
楚勝寒從不遠處信步走來,似乎是在斟酌詞語看看如何描繪雲琉璃。
她看到楚勝寒後不答反問:“厲鬼解決了嗎,剛剛那個錢不吝又是什麼人?”
“解決了。”楚勝寒淡淡的說:“渡無可渡,我並不擅長渡化,只有強行解決。錢不吝是個陰邪的道人,屬於我派之事,你無需多問。”
“哎。”朱神婆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這本事真是大的不行,我老婆子已經老了,沒辦法跟你們搶人,也不跟你們這裡添亂了。你們不用管我,我會將這胡姐帶走引她去投胎的。”
楚勝寒眯起眼看著朱神婆,問:“敢問老人家是不是通靈一派?”
朱神婆苦笑:“年輕人好厲害的眼睛,我是通靈一派,不過是個最普通的記名弟子,所以也沒什麼本事。當然我也可能給通靈一派丟臉了,畢竟我貪生怕死。雖然我之前做錯了,但你們也不用怕我主動害人。”
楚勝寒看了朱神婆幾秒鐘,緩緩點頭說:“那就麻煩您渡化此人。”
朱神婆從地上艱難的站起身,拿出一個鈴鐺一樣的東西對著胡姐搖了搖,將胡姐的魂魄吸入之後就直接扭頭離開。
楚勝寒這才有機會看著雲琉璃以及她身邊被鎮魂符定著的那幾個鬼魂,問:“你有沒有事?”
“沒有。”她淡定的笑笑回答,也不著痕跡的打量他。
那厲鬼一下子就能掀翻她,功力很是不弱的模樣,他跟厲鬼pk回來卻只是臉色更加蒼白,身上衣服和頭頂發型略顯淩亂,其他的倒是沒什麼明顯變化,看來這份功力可以的。
楚勝寒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燈籠一樣的東西,那燈籠十分精緻小巧,只有半個巴掌大,在他手中泛著柔和的白光。
他拿出小燈籠後就開始俯身揭下那幾張鎮魂符,說來也怪,那幾張鎮魂符被揭下之後先前的魂魄並沒有作怪的意思,只是呆滯的跟在他身後排成一隊,看上去簡直像是整齊的一隊鬼。
他不小心瞄到這個場景,臉色更加蒼白,立刻別開頭不看。他目光流轉之間看到臉色淡定的雲琉璃,眉毛皺了起來。
這人的膽子怎麼這麼大,剛跟鬼怪鬥一場後居然還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果然和鐘平一樣是個心大的。
他抿緊嘴唇,臉色淡漠的問:“你有門派傳承?那怎麼許多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這個嘛……”她輕咳兩聲,在內心比了個十字架,希望老頭子聽到她的話之後不要來暴打她,“可能是傳道授業的人水平不行,弄得我不知道常識。”
“那就是江相派之流了?”他的聲音更冷了,連眼神也冰冷下來。
“呃……”她輕咳兩聲,淡定的問了個問題:“江相派是什麼,你門派競爭對手嗎?”
楚勝寒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別跟她一個不懂事的外行計較,覺得平靜了幾分後直接轉身:“邊走邊說。”
“這是要去哪裡?”她跟上楚勝寒的腳步,走的時候四下瞄了一眼,胡姐離開柳婷的身體之後柳婷昏倒在地,跟鐘守俊一起倒在不遠處,兩個人看上去都沒有大礙,身上也沒了鬼氣纏身的情況。
大黑也悄咪咪的四處看看,但是卻沒看到剛才那隻聲如裂竹的縛山魈,心裡有點點小失落。
“送這些魂魄回到肉體,生魂離體太久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我們先送魂魄入體,之後再回來看你的同學,此間已無鬼怪,你不用擔心他們。”
她看著楚勝寒手中的小燈籠問:“那你手中的是什麼?”
他忍耐的回答:“引魂燈。”
“寶物呀。”她感慨一句,大黑頓時蹭蹭的竄到楚勝寒身邊,流著口水用一種十分渴望的眼神看著楚勝寒手中的引魂燈,“我想要”三個大字基本已經寫在猴臉上了。
楚勝寒:“……”
為什麼這只猥瑣的猴子會對引魂燈垂涎三尺?
他一定是跟這一人一猴氣場不合。
後來等他慢慢了解大黑後才明白大黑只是從寶物的珍貴程度聯想到了可以買好多吃的,直接將寶物約等於無數個菲力牛排,對著他的食物流口水而已。
但此時楚勝寒並不懂這些,淡淡的說:“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的寶物,你的門派應該也有。”
她下意識地就想到了胸口的玉墜,嘴上卻問:“江相派也有嗎?”
楚勝寒覺得自己額頭青筋在跳,用一種幾乎咬牙切齒的聲音說:“江相派是騙子門派,為我道中人所不齒。”
她:“哦……”了一聲,之後又問:“既然是騙子門派,那你怎麼問我是不是這個門派的,難道你把我當騙子了?”
她用一種理直氣壯的怒氣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