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潯一直盯著秦晚,直到對方背影消失不見。
她垂下眼眸,掩飾眼中的複雜。
此時她乖順地待在俞初的懷裡,但心思已經飛遠。她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最後,她做了一個決定。
她決定依附於俞初。
她知道俞初就是一條烈馬,並不容易馴服,但她現在處境艱難。李然和秦晚的態度太過奇怪,她擔心有變,她得為自己選一條後路。
俞初就是她選擇的艱難的退路。
另一邊,秦晚走出農家樂大門時在門口看到一人,男人在曖昧的燈光與夜晚的暗色之下沉默不語。夜晚有風,風微微搖晃他身後的樹梢,沙沙風聲之中,他身姿挺拔。
秦晚站定在男人面前,抬頭問他:“公子等人?”
“嗯,等心上人。”
“可等到了?”
男人不說話,不管身後是不是還站著個鐘姓保鏢,抬起她的下巴,與她擁吻,熱情地,纏綿地。
一吻結束,他才沉聲道:“等到了。”一頓,又道,“等得上火了。”
秦晚腳下虛浮,靠抓著男人的手臂穩住身形,她牽了牽嘴角,道:“程導,我推薦你每天一杯菊花茶。”
程昱拒絕,表示他的火因她而起,只能由她來滅。
秦晚無奈搖頭,隨他去了。
兩人你儂我儂,某鐘姓保鏢驚得嘴都歪了,他扶了扶陷入脫臼危機的下巴,話不成句:“你你你……程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程昱!”
程昱和秦晚齊齊看向保鏢·鐘,又齊齊扭開頭。
程昱說:“上車,走了。”
秦晚說:“好。”
於是,秦晚上了程昱開來的車,離走前,摁下車窗面向自己的一日保鏢,道:“雖然沒有使用上你的強壯有力,但謝了。”
程昱也對保鏢道:“謝了,下次給你送菊花茶。”
說完,載著兩人的車子絕塵而去。
鐘易:“……”
農家樂開在空曠的郊外,夜晚有風,風微微搖晃著鐘保鏢身後的樹枝,沙沙風聲之中,他身姿傴僂。
臥槽!
他也要去找個人夫唱婦隨,瞧這嘚瑟的!
這麼一想,他的腦海中條件反射地閃現出某個身影,頓時臉色一變,立馬搖了搖頭。
程昱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對自家好友産生了怎樣的影響,他正將車開往程家。
明天是他每週例行回家聚餐的日子,但他挺忙,所以打算今晚回家住一晚,明天聚個早飯。往日他都是一人回家的,現在不同,身旁陪著妻兒。
這種感覺難以言喻的幸福。
程昱道:“前幾天我媽給我發了一條資訊。”
秦晚將車窗開了個縫,讓晚風吹進來,吹走車內的燥悶。她看著車外的夜景,問:“她說什麼了?”
“發了一些名字。”
“名字?”
“寶寶的。”
秦晚:“……”
她的寶寶才四個月大小,距離他使用上名字還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