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擼了擼衣袖,胳膊都被熱水給燙紅了!
“媽的,真是有病!神經病!”
她一個勁不停地罵著,邊罵邊關了淋浴,將身上的衣服全扒了,重新沖一遍澡,扯了條毛巾裹在了身上,又抓毛巾去擦頭發。
江以洵回屋之後,便一直坐在那裡,翻著資料。
每個分裂的人格,都對應了主人格在特定時間段裡的心理訴求,只要找到了分裂人格的對應的身份,就能知道這個人格形成的原因。
上一次陸清出現,表明了自己是林蓁蓁的長輩,而這一次,又告訴了他,她的生日在冬至。
江以洵將蘇家的男女老少,大小親戚的生日都翻了一遍,連很早就過世了的蘇以安的生日都找了出來,卻沒有一個人冬至生日。
他正焦頭爛額之際,忽地聽到一串敲門聲。
或者說……是砸門聲。
他剛要去開門,忽地意識到了什麼,忙將桌上的資料全都藏好,又將床上的被子掏亂,又扯了扯自己的襯衫和頭發,這才走過去開門。
門外,陸清已經換上一件深紅色的睡衣,雙手抱在胸前,斜倚在門框上。
見他走了出來,這才緩緩地抬眉,朝他投來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
“我還以為你被你那個前妻勾走了呢!”
說著,她就輕邁著步子,輕輕推開了江以洵,要朝他的臥室裡走去。
她不喜歡打敗仗。
一個認識林蓁蓁的人,頭上還頂著江以洵前妻的身份,在那樣的情形下,她沖出去,百害而無一利。
而從最後的結果看……她贏了。
那位謝小姐也好,林蓁蓁也好,都是她贏了。
“不會,”江以洵微微地側開了身,盯著她的背影,也走了進屋,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我和她早就已經結束了。”
陸清眯著眼看著他,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放大。
“無所謂。”陸清坐在了他的床上,閑適地支起了二郎腿,“我來,是要告訴你,你和我的那個約定,作廢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陸清拉長了聲音,又看了他一眼,笑著解釋了起來,“我怕你被你前妻纏住了,就讓林蓁蓁去救你,她呢,非要跟我換什麼條件,於是,我就說了她在蘇家被人囚禁的事情了。”
“囚禁?”江以洵的目光驀地一沉,“你是說,她在蘇家,被人囚禁?”
“怎麼,她還沒告訴你嗎?”
陸清抬頭,眼裡滿是驚詫,“她白天去上學,晚上,記住哦,是晚上。陶琅隔三差五,就會挑那種都睡熟的時候,去林蓁蓁的房間裡,把人從床上揪下來,關到了那間牢房裡鎖著,就是為了聽林蓁蓁哭,喊!啊,對了,陶琅還特意把牆壁和門換成鐵的,這樣撞上去的時候,聲音就會特別大,聽起來會特別的爽!”
江以洵的臉陰惻惻的,不知道是因為陸清,還是陸清說的那些話。
“她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