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對。”江以洵的腳尖輕挪，轉過身來，往回走了兩步，直直地立在她的面前，“但那又怎樣？”
“我們可以談一筆交易。”陸清不退也不讓，“你要你幫我抹掉林蓁蓁，我可以和喬錦聿離婚，和你在一起。這樣對你來說，並不虧，林蓁蓁的錢，也是我的錢，你想要林蓁蓁的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江以洵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都很對，甚至讓他很動心。
“感情呢？”他看著陸清，“如果我想要她愛上我呢？”
“……”陸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色變了變，她移開了目光，難能正經了起來，“感情不可強求。”
“感情是不可以強求，我喜歡的是林蓁蓁，你讓我幫你取代她，這對我來說，難道就不是一種強求？”
江以洵似乎沒留意到她的情緒，只一個人在那裡靜靜地說著，“再則，以喬錦聿的性格，即使你代替林蓁蓁和他離婚，他還是不會放棄的，甚至要比你想的要更加難纏。而你，你是林蓁蓁分裂出來的人格，無論怎麼樣，你也改變不了這一點。我擔心的是喬錦聿纏上來，無論是你還是她，最後都會無可救藥的愛上喬錦聿。”
“我不喜歡他不就行了！”
“你既然不喜歡他，那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
“……”
陸清覺得江以洵這就是在和她亂扯，可偏偏他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讓她半點也挑不出錯來。
“你就不能把事情弄簡單點嗎？”陸清想的腦殼子都有點疼了，“我直接和你結婚，這還不行嗎？你啊，就是年紀輕，日子久了，這些情情愛愛的也就是自來水，等時候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啊。”
陸清一副過來的樣子勸著他。
“以前我也像你這樣想，直到我結了一次婚之後，就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了。”江以洵一副真?過來人的樣子，惆悵地轉過身，拖著步子向前。
那姿態，要多頹廢就多頹廢了！
“什麼！”陸清高叫了一聲，快步走到了他身側，“你離過婚？”
“是。”江以洵神色裡透著幾分哀慼，“我當時就是年紀輕，和你抱著一樣的想法，以為一切都會水到渠成，最後還是離婚了。我覺得我們之間如果沒有感情，還是不要勉強了。”
“你……你先讓我想想。”
過來人的經驗，到底要不要信？
陸清心事重重地跟在江以洵的身後，兩人一道去了超市，江以洵推了輛推車，在那裡選廚具和調料，順便再添置食材和家居用品。
“都想了一個多小時了，有答案了嗎？”
在收銀臺排隊的時候，江以洵抬手，十分自然地幫她理了理她頭上的帽子。雖說是在國外，但這裡畢竟是在倫敦，有許多的華人，萬一被人認出來了，還是會很麻煩的。
“感情不是一蹴而就的，更何況我們還是認識不到一天的人。”陸清將他的手拂開，“我怎麼相信你真的會幫我？”
“我有能力幫你。”
江以洵說著，重新抬起了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讓她的目光移向自己， “看著我，聽我數數，3，2，1！”
話音才落，他又打了個響指，“蓁蓁，醒過來。”
陸清還來不及反應，眼前就一黑，人也跟著向後倒了過去。
下一秒，她又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她看著近在咫尺的江以洵，伸手用力地推開了他，自己扶著旁邊的架子，站穩了。
舉目望去，這裡是一間熱鬧的大超市，人聲滿溢，貨架上擺著琳琅滿目的商品，一切熟悉卻又如此陌生，她和江以洵旁邊，還有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友人正推著超市的推車在排著隊，等待結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