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真沒去過還是假沒去過?”還是若無其事。
“真沒。”
杜俏哼了聲,轉移話題:“那你說錢總到底怎麼想的?不對,是你們男人怎麼想的?家花沒有野花香?外面的女人新鮮點兒?所以葷素不忌?燈一關,反正都一樣?”
“你還知道燈一關,反正都一樣?杜老師,你作為一個人民教師,怎麼能說出這種有歧義的話。”
“這不都是你們男人說的,我不小心在網上看見的。”杜俏紅著臉說。
“我跟你說,那都是瞎忽悠的,就算燈關了,還是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你想知道哪兒不一樣……”
……
兩人瞎胡鬧了一陣兒,秦磊看杜俏臉都紅了,氣喘籲籲的,才停下。
“那你說錢總會把工程款給你嗎?老徐他們怎麼辦啊?”
提起這個,秦磊皺了眉。
過了會兒,才嘆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已經盡力了。”
張總最近一直躲在賓館裡,哪兒都沒去,誰的電話都沒敢接。
他在想那個秦磊到底能不能成,心裡覺得他不可能成,可聽說那幫建築工在萬東鬧得不可開交,他心裡覺得又爽又怕。
怕是知道這次後,以後萬東的生意是別想做的,爽是覺得自己走到這一步,都是萬東坑的,就該這麼搞他們,搞得他們焦頭爛額、聲名狼藉才好。
想完了這些,他又陷入頹喪中。
覺得自己真失敗,為什麼走到這一步,想去死,死了一了百了,又覺得自己這麼死太虧了,反正每天都是渾渾噩噩的。
這天,他做完每日一冥想後,又想死了。可站在賓館窗邊往下看,那麼高,樓下的人都成螞蟻了,他如果跳下去肯定摔成肉醬,又頹了。
就在這時,他手機響了。
張總有兩個手機,裝了三張卡,每個號都針對不同的人,每張卡的鈴聲都不一樣,這個手機號只有財務才知道。
他心裡一跳,撲過去把手機從包裡翻出來。
“張總,萬東那邊給公司賬戶上打款了。”
還是那棟別墅,那間裝修簡單的辦公室。
張總紅光滿面的坐在大轉椅上,旁邊站著林兵,還有財務上兩個戴眼鏡的女人。
他面前的辦公桌上,碼了滿滿一桌的現金。
恐怕平常人都沒見識過這種場面,但今天很多人見識到了。
“就說了,張總我只要手頭寬裕,肯定是不會欠你們工資的。張總怎麼可能沒錢,就算沒錢也就是暫時的,現在錢不就來了。”
建築工們排了很長的隊伍,一直排到一樓的門外,像一條長龍。輪到誰了,誰就走上前,財物核對了工資數目,工人領到錢後,在單子上簽個字。
“挨著給你們每個人發,都拿現錢,好好回去過個年,明年開年了早點來開工。”
“謝謝張總了。”
建築工們雖然很詫異張總從哪兒弄來的錢,但今天已經小年了,還有一週就要過年。能拿到工資回家過年,已經是他們預想中最好的結果,所以誰還管張總的錢從哪兒來的呢。
但還是有人好奇的。
輪到王二球了,他也沒認真聽財務給他報工資數目,佝僂著腰對著張總呵呵直笑:“張總,這是工程款要回來了?誰要回來的?”
張總一眼瞪過去:“管你什麼事!”
“我這不就是好奇,就是問問,問問,是不是秦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