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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 方玲玉沒有流産,至少不會讓杜俏內心愧疚。
至於其他的, 也跟她沒什麼關系。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雖然雪停後,就沒有再下雪,但天還是很冷。a市的冷格外和其他城市不一樣, 是一種沁著濕氣的冷,冷到骨子裡。
工地不能開工,秦磊就閑了下來, 偶爾去‘忘江湖’晃一晃,更多的時候是在家裡,在杜俏身邊。
現在他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粘人大魔王, 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掛在杜俏身上,走哪兒跟哪兒,連杜俏去琴行上課,他也得跟著。
冠冕堂皇說, 冬天路滑, 他陪著放心點。
幾個上杜俏鋼琴課的小朋友,都認識他了, 都叫他大塊頭叔叔。琴行裡的人也知道杜俏離婚又結婚的事, 雖有點詫異,但能看出杜俏跟這一任的老公, 感情似乎更好點。作為外人, 什麼都不能說, 只能是祝福吧。
杜俏走出教室,看見秦磊正在打電話。
他面色凝重,好像是有什麼事。
秦磊掛掉電話,同時也看見杜俏了,向她走來。
“有什麼事嗎?”
“這不快過年了嗎?老徐他們想結工資,但是上面一直拖著不給結,逼急了才說今年沒錢發工資。”
杜俏眨了眨眼:“這是拖欠農民工工資?現在還有人敢拖欠農民工工資?”
以前新聞上總會報道無良包工頭惡意拖欠農民工工資,一些農民工為了要到工資,跳樓、堵路、在政府門前靜坐之類的事情,對社會造成的影響極其不好。後來幾經國家整頓,甚至國務院印發了《關於全面治理拖欠農民工工資問題的意見》等檔案,將此作為解決治理拖欠農民工工資的長久機制,現在敢大明大白拖欠農民工工資的人已經很少了。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有沒有辦法的問題,誰也不願那張總好像真是沒錢了。”
“那怎麼辦?”
“等會我去看看再說。”
秦磊把杜俏送了回去,就直接去了老徐說的地方。
其實老徐他們在給秦磊打電話之前,已經辦法想盡,現在只差最後一步,動用極端手段,要麼就是找個高樓大廈的樓頂蹲著,要麼就去市政府門前靜坐,但這些辦法都是實在不得已才會付出行動。
“在這種地方辦公,他說他沒錢,誰信啊!”秦磊到時,人群裡正在嘰嘰喳喳說話,其中有個高嗓門格外引人矚目。
還別說,能在這種地方辦公的,確實看起來不像沒錢。
歐式的三層別墅,以a市目前的房價,至少在千萬以上。不像是辦公的地方,倒像是住處。
這也確實是在住宅區,只是這片靠近市郊,再加上剛建成沒多久,入住的業主似乎並不多。如今正處在裝修階段,小區的安保似乎也沒跟上,所以這群建築工才能長驅直入來到這裡。
“磊哥,你來了。”大常看見秦磊,在人群裡揚聲喊他。
一看見秦磊來了,很多人紛紛跟他打招呼。
“磊哥。”
“秦磊,你幫咱們想想辦法。”
“這快過年了,能過下去誰也不願跟他們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