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行?行,沒問題!”胡警官幹笑著說。他的態度有點怪,不過別人只當他不願和女人糾纏。
杜俏和朱寧娜對了個眼色,這男朋友的說法是她們商量來的,這樣說可以省很多事。不然打成這樣,至少也是個尋釁滋事、危害社會公共治安的罪名,可男朋友就可以是被尋釁滋事,被迫自衛。
“酒吧的老闆呢,或者找個管事的經理來也行!”
胡警官的話音還沒落,孫峰急急帶著人走了過來。
平時鎮定自若的他,此時滿頭大汗,臉上堆著笑。
“警官您好,我就是酒吧的老闆,叫我峰子就可以了。”
“峰子?你就是酒吧的老闆?”胡警官睨著他,眼神戲謔地看了看四周:“你這當老闆的真不經心,生意被攪黃了,地方被砸成這樣,怎麼跟沒事人似的?”
孫峰陪著笑,卻說得咬牙切齒:“這不是有事不在,下面這群保安沒一個能頂事的,連報個警都不會,我剛接到電話就過來了。警官,我們這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這賠償的事您可千萬幫忙上上心。”
“小本生意,老闆真逗。”胡警官抬手婉拒了他的遞煙,說:“行了,等會兒酒吧要跟人一起去錄口供,既然你是老闆,就跟著一起去吧。至於其他人,都帶走吧。”
跟在他身後的一群警察撲了上來,連手銬都沒用上,那夥小混混就老老實實跟著走了。
包括金魚眼。
走了幾步,金魚眼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警察同志,怎麼不帶走他們?”他指著沒事人似的秦磊一幫人。
“帶什麼帶?人家是苦主,被你們這一群人圍著打,這麼多人打人家兩個的男朋友,你看人家傷的。”
金魚眼看了看完好無損的秦磊和韜子,再看看他那幾個或是頭破血流,或是鼻青臉腫,或是站都站不穩的兄弟。
誰打誰?這世界是怎麼了,怎麼都睜著眼說瞎話。
“當然,他們肯定也要去的,先讓他們去醫院看傷,看完傷去所裡錄個口供。”
“胡警官,我們也受傷了,我們也要看傷。”
胡警官沒有理他,走到杜俏他們面前,似乎交代什麼事。旁邊一個年輕的民警拍了他後腦勺一下:“別生事!你們能跟他們一樣嗎?”你們都是打人捱打搞慣了的,還用去醫院!
金魚眼頓時不敢吭氣兒了。
“這事,我要不要跟姨媽說?”胡警官走過來笑著問。
“你敢!”朱寧娜瞪眼。
“我不敢,不過你怎麼惹上……”胡警官往身後看了一眼,意有所指的味道很明顯。
“我怎麼知道我怎麼這麼倒黴!你三觀有點歪,我被人非禮找麻煩,變成我惹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回頭再說吧。”
只有被杜俏關心身上傷勢的秦磊,大抵才能明白點其中的意思。
羅家別墅
袁家偉和羅安妮告別羅基,走出大門。
袁家偉沒有開車,羅安妮開車送他。因為有個男人在,她那輛甲殼蟲就顯得有些窄小了,所以羅安妮換了賓士。
“我說我爸人挺好的吧,他其實一點架子都沒有。”
袁家偉笑了笑,心裡對羅基的態度,還是沒有底兒。
但凡是人,多多少少有點情緒可以摸尋軌跡,但羅基沒有。明明他是個離異男士,又大了羅安妮這麼多,羅安妮的臉上還帶著傷,可做爸爸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根本不知道那些事。
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袁家偉心裡是傾向不知道的,可這種不知道顯得有點玄幻。
“你有沒有告訴過你爸我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