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更是為士兵默哀,然而最恐懼的還是與那個士兵一樣等待千夜涵救治的其他士兵。
拔完士兵身上的銀針,千夜涵抬頭微微笑道,“誰還不想活?”
千夜涵笑得和藹,士兵們卻覺得毛骨悚然,一個個搖著腦袋就怕千夜涵找上他們,尤其是剛剛那些心存死志纏著軍醫計程車兵,更是頭搖如撥浪鼓。
千夜涵見不到士兵搖頭,卻能察覺到他們的恐懼,他滿意地點點頭,讓鬱絡鋒扶著他繼續替下一個治療。
被鬱絡鋒選中計程車兵可憐兮兮地看著鬱絡鋒,問他能不能將他打暈了?他不想和剛剛計程車兵一樣啊。
鬱絡鋒耐心地告訴對方,不疼的。
士兵哭喪著臉看著鬱絡鋒,“七爺,剛剛那個不叫疼,叫什麼?七爺,求您了。”
“暈了也能疼醒,到時候更難受,你想啊,一開始不是很疼,你也有個心理準備不是?你要一下子就痛不欲生,那豈不是更痛苦?”千夜涵笑著替鬱絡鋒回答士兵。
倒黴計程車兵寧願來個痛快也不想忍受折磨。
士兵嘰嘰歪歪個不停,千夜涵也沒耐心逗他,“少廢話,脫衣躺好。”
士兵在同袍同情的目光中,脫下衣服,如待宰的羔羊一般躺下。
看著士兵害怕的樣子,鬱絡鋒覺得有些好笑,但他也不知千夜涵這次究竟會如何救治,就有些同情這個士兵。
千夜涵之所以那麼對待第一個士兵也只是殺雞儆猴,要各個都如此,他也沒那個精力。千夜涵讓鬱絡鋒將軍醫都過來。
鬱絡鋒明白千夜涵的想法,將人全都叫了過來,在士兵膽顫心驚中,一邊為他針灸,一邊教軍醫,讓軍醫和他一起救治士兵,否則二十萬士兵七成都在這裡,千夜涵就是累死也救不過來。
這次士兵沒有任何不適,在他時刻擔心下一針就會痛不欲生中,針灸結束了,結束之後他還有些不相信,“不痛?難道我感覺不到痛?”
“哎呀。”士兵傻乎乎給自己來了一下,結果痛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鬱絡鋒無奈,讓那個士兵安生點,好好休息。
士兵點點頭,乖乖聽鬱絡鋒的話,剛剛鬱絡鋒就告訴過他不痛的,結果真得沒什麼感覺,所以士兵選擇相信鬱絡鋒的話,否則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又會痛了。
接下來一個兩個皆沒什麼感覺,眾人這才知道千夜涵之前是故意的,就是要告訴他們,乖乖聽話什麼事都沒有,不聽話爺就讓你生不如死。因此為了不活受罪,一個兩個像鵪鶉一樣乖乖等著千夜涵救治。
士兵乖乖配合,又有軍醫一起分擔,千夜涵頓時覺得自己輕松不少。
又治好一個,千夜涵拔出最後一個銀針,對鬱絡鋒說道,“絡鋒,你回去看著大皇子吧,我自己能行。”
鬱絡鋒有些猶豫,他知道即使沒有自己的幫助,千夜涵也能做好,只是速度會慢很多。鬱絡欽現在卻是生死攸關的時刻,但他身邊有軍醫在,鬱絡鋒去不去都一樣,所以他才決定不了。
知道鬱絡鋒猶豫,千夜涵拍了拍鬱絡鋒,“我又沒什麼事,大皇子那邊才更需要你。”
千夜涵雖然能肯定鬱絡欽沒事,但難保不會出現什麼萬一,所以他才讓鬱絡鋒回到鬱絡欽身邊。
鬱絡鋒還是被千夜涵說服了,他相信千夜涵的醫術,但擔心也是免不了的,千夜涵就是抓住這一點,才將人勸服。
鬱絡鋒招來一個軍醫的跟班,讓他幫著千夜涵,大家也知道千夜涵的情況,對鬱絡鋒的舉動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就是覺得他們的七爺對神醫姑娘太上心了,是不是……
士兵們一個個微笑地看著兩人互動,就連知道千夜涵是男兒身的軍醫也是如此。
鬱絡鋒將千夜涵扶起來,打算將人帶到下一個士兵那裡,就回去看鬱絡欽,只是……
千夜涵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剛剛放手的鬱絡鋒連忙扶著他,“你怎麼了?”
千夜涵搖搖頭,“沒事,可能是坐太久了,腳麻了。”
鬱絡鋒皺著眉頭,顯然不相信,他讓人找來一個軍醫為千夜涵看看,千夜涵覺得鬱絡鋒多此一舉,他自己本身就是大夫,又怎會不知自己的情況,只是這次千夜涵還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