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忙於各處奔走找證據,已經有好多天沒有回淨懸司了,他甚至不敢去看容巽,生怕見到落難的小祖宗,心裡會難受。
這幾天的奔走多少還是有點用的,至少他找到了這個漠北使臣為什麼會出現在聚吟樓。
原是,當天是漠北使臣亡妻的祭日,他在城外祭拜亡妻後,回來的路上,一晃看到一個和亡妻很像的女子進入聚吟樓,他心念一動也就很就去了。
然後還沒等他看清那個女子的廬山真面目,就被人打暈了,然後就死了,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的。
他本想就著這條線索去找,可是一打聽,聚吟樓裡都說沒見過這個人,至此漠北使臣到底是不是自己走進聚吟樓的都不知道。
宋也回到淨懸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清堂,他想找姚元鋒瞭解一下漠北使臣那個亡妻,到底會和誰像。
人還沒進清堂,就聽到聲嘶力竭的一句話被吼出來,“葉謂之你到底要做什麼,容巽你碰不得!!!”
葉謂之輕笑,“學生也不想做什麼,只是為靖王爺謀取些福利,容巽作為靖王爺的妻妹首當其沖也無不可。”
歷時總是如此的想象,宋也不僅仰天長嘆到底為什麼有讓他聽到這些啊,上一次那些話還沒消化掉呢。
姚元鋒道,“靖王爺還不太子,你未免操之過急一些,我勸你最好收手,不然,我可不負責幫你收屍!”
“老師不必擔心,學生必定長命百歲安康無憂。”
宋也凝神細聽,他很好奇為什麼說靖王爺是內定太子?這玩意不應該爭得你死我活才能選出來嘛。
姚元鋒又道,“葉謂之你若還有點良知就盡快把這個事圓過去,此事鬧到漠北對誰都不好,會引起戰亂的。”
“學生要的就是一個機會,只要戰亂軍功才能讓靖王爺穩坐太子之位,這一點老師應該比我清楚。”
宋也眸光一閃,明白了什麼。
葉謂之又道,“老師有些時間揪著我不放,還不如去看看你的好學生,到底做了什麼,我們倆可是彼此彼此呢。”
“你什麼意思?”
葉謂之輕笑,“侯爺果然老了。”
聽見開門聲,宋也一個閃身躍上屋頂,因此錯過了屋簷下葉謂之探究的深色,以及一抹算計的笑容。
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好啊,這麼光明正大的聽,當他們不知道嗎?這是傻呀還是沒長心?
費解啊費解。
葉謂之一攏衣袖,悠悠然踏出淨懸司。
宋也從屋頂下來,推門進了清堂,彎腰行禮道,“屬下見過侯爺,不知侯爺有時間沒有?”
“說。”
姚元鋒正在氣頭上,壓根不想被人打擾,奈何宋也身份特殊,他又得憋著火,當真不好受。
“屬下想問,侯爺當年是不是出使過漠北,可曾見過這位使臣的妻子,聽聞傳言她已亡故,故而才來問侯爺。”
“是有這麼個人,怎麼了?”
宋也腦子一轉,道,“是這樣的侯爺,屬下聽聞這位使臣之所以去聚吟樓是因為看到了和他亡妻相像的女子,故而才問問容郡君是不是長的和他妻子很像?”
不想此話使得姚元鋒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顫慄,就好像剛剛宋也的話中提到了一個他很害怕的人。
宋也不解,什麼人可以讓這位鐵血侯爺害怕?莫不是漠北使臣的亡妻?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些什麼不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