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回到淨懸司已經是月上中天,一打聽才知道容巽還沒有回來,他右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要出事一般。
果不其然,好的不靈壞的靈。
容巽被找到了,是在聚吟樓的包廂裡,除了她還有一具屍體,人是郭琅找到的他去那抓人,正好抓的那個人就是容巽旁邊的屍體。
宋也到的時候,聚吟樓已經被裡裡外外團團圍住了,淨懸司輔助,親自過來勘察現場的是大理寺的人。
“根據現場觀察,人就是容巽殺的,兇器就是她手裡的發簪,現在這人我要帶回大理寺。”
說話的人背對著宋也,一身絳紫色官服筆挺,腰身挺拔,她聲音淡漠話語說的慢條斯理,不急不慢。
容巽坐在一邊,手緊緊握著,因為死的人很重要,這起案子由大理寺主審刑部輔佐淨懸司旁審。
這個人是大理寺少卿,正三品,是工部林家的嫡女林羨魚,說起來容巽和她還認識呢,不過是雲泥之別罷了。
林羨魚是當朝唯一一位女官員,還是正三品,就憑這一點,她就不是其他人比得上的存在。
林羨魚回身正對上宋也,四目相接,宋也下意識側了下臉,硬生生忍住沒做出什麼不禮貌的事。
只見林羨魚臉上有一塊傷疤,從額頭蔓延到下頜,猙獰又嚇人。
對於宋也的行為,林羨魚只是淡淡一撇就越過他,往外走了,“來人,壓嫌疑犯去大理寺大牢。”
淨懸司無人阻止,誰讓他們這次只是旁審呢,沒啥大權利。
容巽路過宋也時,停頓一下,小聲道,“不管最近有什麼人找你,都離她遠點小心提防。”
“還不快走!”林羨魚一眉頭,趁著面容上的傷疤,無端多了幾分兇狠,她眉眼生的秀美就是傷疤駭人,若不然也是個清秀麗人。
林羨魚落後幾步,與容巽並肩而行,“想不到啊,你也會是淨懸司的人,從四品左史,不錯嘛。”
“什麼意思?你行我不行,本郡君可不比你差在那。”
林羨魚輕笑,“死的這個人是漠北使臣,他逗留大梁是為了太後壽宴,你妹妹剛嫁到漠北你就殺了他們的使臣,你說你妹妹會如何?”
容巽一愣,她只以為死的是那個勳貴族人從沒想過居然會是漠北使臣,這下闖了大禍啊說,容瑤可沒好日子過了。
林羨魚負手信步,氣度悠然,“我雖然不知道你得罪了誰,到你最好多往身邊看看,自己身邊是人是鬼,總要看清楚些才好,對吧。”
容巽沒說話,林羨魚慢慢走過她,率先進了大理寺,容巽又一次被關進大佬,不同的是,這次是她自己進。
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林羨魚向大理寺卿稟告過事情,便領人去了容國公府。
容國公府除了容橋,無一不震驚,誰也沒想到平日裡腦子不太好使,又囂張跋扈的容巽會是淨懸司的人。
這對於他們來說等於平地驚雷,沒等他們消化這個雷呢,又一個驚雷砸下,容巽疑似蓄意殺害漠北使臣。
林羨魚並不聽他們的解釋,她只是過來搜查的,明白的告訴了容國公,要解釋找皇帝別妨礙她搜查。
容國公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即選擇進宮面聖,而容橋則要求隨林羨魚去大理寺見一見妹妹。
容巽現在只是嫌疑犯,加之他們這一家子的身份,她沒有理由不讓容橋見,這麼一想也就同意了。
林羨魚把容巽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卻什麼都沒找到,這也是意料之中,畢竟人也不一定是容巽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