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容瑤已經出嫁三月有餘,長安也從萬物複蘇的春天變成了酷暑難耐的盛夏,每每這個時候都是淨懸司最清閑的日子。
這幾個月對於容巽二人來說最好的訊息就是,他倆一個變成了葉謂之的左史從四品,一個變成了郭琅的右衛也是從四品。
雖然品級低,可是架不住這是二人第一次憑自己擁有的,整天興奮的就差把品級幾個大字寫在腦門上了。
要說容巽也有兩把刷子,近兩年的時候從淨懸司海選走到從四品左史硬的瞞的一點風都沒透。
不止她家裡不知道,整個長安也都不知道,只當是飛揚跋扈的容郡君棄惡從善不在出來找茬折磨人了。
容巽不喜熱,長安酷暑又是天下獨一份熱的非比尋常,以至於她雖然榮升左史卻也懶得出去嘚瑟。
沒辦法,太熱了,來回走一趟她得黑一圈,整日裡不是淨懸司宿舍就是容國公府,硬是不見一點太陽。
宋也來找容巽的時候她正在花藤下睡覺,說是睡覺不過淺眠狀態。
“郡君?”
容巽懶洋洋哼了一聲,連個正眼都沒給他,實在是天太熱,懶。
“我……接到了一個訊息,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
“說。”
宋也道,“安平王妃要回來了。”
容巽睜開眼,直起身子,“你說什麼!仔細點說清楚。”
“我剛才路過清堂,聽到裡面說的,安平王妃要回來禮拜她夫君,她夫君不就是魏聞嘛。”
“呵,安平王妃……”容巽舒口氣笑道,“簡直就是天都幫我啊。”
“什麼意思?”
容巽淺淺一笑,“還記得那封信嗎?不就是出自安平王妃的手筆嘛,她回來我們正好可以去找她問問清楚。”
容巽點下頭,“說起來這位安平王妃還是你的伯母吧?”
“的確,魏聞是我大伯父,按理來說我該見她聲大伯母。”
宋也一拍手,“如此一來安平王妃就肯定會言無不盡了。”
“呵,你是傻吧?安平王妃遠離長安十年有餘,別說沒見過我,就算是我母親她都並不親厚又怎麼會因為區區關系就對我們言無不盡。”
宋也搔搔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知道這個安平王妃的一些情況嘛,咱們可以對症下藥。”
容巽道,“只知道她是前任刑部尚書的女兒名諱春水姓趙,與魏聞伯父算是青梅竹馬,除了與伯父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外,其他一概不知。”
“……”宋也一頓,“如此一來豈不是什麼線索都沒有了?”
“去魏聞伯父墳前拜一拜,肯定會有線索的,聽說他們當年的愛情可是轟動整個長安呢。”
“行吧,不過你皇伯父的墓地,我一個外人能進去嗎?”
容巽踢他一下,“你傻呀這不是有我呢嗎!”
宋也拿腔做調,“也對哦,那小的就萬事仰仗郡君大人了。”
容巽只能翻他個白眼以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