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巽轉身就走,宋也問,“去哪啊?”
“廢話,當然是找找怎麼回長安啊,順便看看這個陳斐什麼意思。”
二人一邊說話,一邊向裡面走去。
郭琅才從一旁的樹上躍下,另一邊走出俊朗溫雅的葉謂之。
“這二人倒是不錯的搭檔,”宋也”膽大心細”容郡君”沉穩冷靜,明曦你覺得他們什麼時候能出來。”
“慢不了。”郭琅是喜悅的,眼底跳動的光都帶著興奮,他覺得自己血液裡沉寂多時的瘋狂,正在複蘇。
葉謂之淺笑,“但願如此。”
郭琅留下來全程監督,葉謂之則晃晃悠悠的從小路,回了淨懸司。
乾榮街茶樓。
陳斐讓禁衛軍各歸各位,自己再茶樓吃了點東西,這才起身往長樂街走,今天不是他當值,可以回去睡一覺。
“陳大統領。”
剛剛”綁架”了容巽就碰到人家哥哥,就算是陳斐這樣粗枝大葉,也有那麼一丟丟的心虛。
他搔搔頭,有些躊躇,“容尚書。”
“你慌什麼?”容橋不解,每一次面對他陳斐就像渾身長蝨子一樣,焦躁的很,恨不得長了八隻腳快速離開。
今天不僅和他打招呼,居然還一慌裡慌張的樣子。事出反常必有妖,陳斐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我我我、我慌嗎?我沒有啊。”
容橋逐步逼近,俊雅豔麗的面容上一層寒霜,眉頭一挑,“陳大統領莫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
“沒沒有,絕對沒有!”
陳斐手忙腳亂的做保證裝,恨不得豎起三根手指頭發誓。
容橋嗤笑,伸手撫上他的重甲,撣灰似的打撒兩下。他湊的極近,貼著對方的耳邊,“陳斐你最好沒有做什麼,得罪我容某人的後果,你是知道的。”
沒由來的親近,讓陳斐瑟縮一下,容橋的手段他不僅有所耳聞更是親眼見識過,那種血腥場面,這輩子見一次就夠了。
“陳大統領”容橋下巴一揚,點了點前面的路,“不走嗎?”
陳斐回神般,“走走走,再會。”
幾乎是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陳斐以肉眼可見的消失無蹤。
容橋的手垂在身側,下意識的握緊,想要把手心那人的溫度氣息再多留一會,好半天,他才平複內心的悸動,面無表情的向相反的方向離開。
“累死我啦。”宋也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走了,整整一個下午呀他們愣是原地轉圈,沒走出去。
天色將將擦黑,天空一片火燒雲。
容巽看了眼天色,“起風了,咱們今兒晚怕是走不出去了,找個地休息一晚吧,明兒早再說。”
”嗖”一支短箭破空而來。
容巽還算有點功夫底子,耳聰目明,第一反應是躲一下,短箭擦著她臉頰飛過紮在後面的樹上。
她的臉頰也留下一道血痕。
宋也立刻起身,拉著她就跑,“此事詭異,先走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