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哥他今天喝醉了,你明天下午再過去,趕在晚飯前和他說,他忙著應酬要出門肯定會立刻給你……”
容巽不厭其煩的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一轉頭卻發現人家根本沒有認真在聽,這會思緒還不知道在哪神遊呢。
“喂!你有沒有聽說話!”容巽氣哄哄的一跺腳,剛好踩在宋也的腳背上。
“嗷!!!”宋也嘶哈著,“嘛呀,大義滅親呀,好疼的。”
“誰讓你不聽我說話,活該,自作自受,我剛才說什麼了你給我重複一遍!”
宋也揉著腳坐下,蔫巴巴的低著頭,莫名的,容巽居然從他的頭頂彎曲的呆毛看出了一絲委屈。
嘲諷自己胡思亂想,容巽道,“明天我和你爹來長安看店鋪,你要不要過去看看,你可以偷偷的看著。”
宋也搖了搖頭,“去就去,何必偷偷摸摸,你們把店鋪定好以後咱們倆去把錢付了這事別讓我爹知道。”
容巽點點頭,“也好,就這麼定了,我先回去了。”
宋也目送人出了門才舒口氣,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了,輾轉反側,想的都是容巽為什麼願意拿自己的錢幫他家。
怎麼也想不明白啊。
明蓮郡主對於這個突然撞到自己懷裡的乞丐持懷疑態度,怎麼就會那麼巧,撞上來就喊救命?
事出反常必有妖。
巧合還是故意為之暫且不論,單單這個人身上的傷口,太過詭異。說他是被江湖人所傷也不像,若是官員毆打所致拿這得是什麼深仇大恨。
明蓮嘆口氣,這長安的水,太深了。
“來人,去容國公府請容橋過來,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
明蓮叫了隨時跟行的大夫,卻沒有醫治那人,她在等容橋過來,有些事她看不透不代表容橋也什麼都不知道。
長安事還需要長安人。
容橋來的匆匆,面容略微發白,一副病弱扶風若柳的模樣。他還沒靠近,明蓮就聞到一股酒味,應該是還沒來得及洗漱。
“怎麼又喝酒了,年紀輕輕你也不怕英年早逝。”
容橋斂一笑,“小姨別消遣我,哪有那麼容易就英年早逝的,我這不是必要的交際應酬嘛。”
“行了吧,我可不信你滿嘴跑火車,先說正事吧,一會在制你。”
“小姨請講。”
“你去查查這個人的身份,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東西,再去調查一下他為什麼會遍體鱗傷的出現在長樂街與主街的路口,那附近除了他還有誰。”
“好,我曉得了。”
明蓮回頭對大夫道,“你去看看他的傷,看人什麼時候能醒。”
大夫給人探了探脈,剛要伸手去解他衣服的時候,床的人便醒了,這人手腕力氣極大握著大夫的手一扭。
“啊啊啊!!!!疼疼疼。”大夫嗷一聲大叫出來,文弱的大夫以一個極其別扭的姿勢跪倒床前。
明蓮反應迅速立馬上前,伸手一掰直接卸了這人一條胳膊。大夫迅速後退,明蓮又拿自己身上的鞭子把人的雙手捆起來,再一薅胸前衣襟,把他拎起來。
“醒了?”
那人小心翼翼的吞嚥一下,“你、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那你怎麼會在大街上抱著我喊救命?”
明蓮的話讓他微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支支吾吾道,“對、對不起,事出突然還請姑娘見諒。”
明蓮卸了手上力道,把人摔在床榻上,自己坐到一邊,“說說吧,要我如何救你的命?”
他沒答反而問,“姑娘是何人?”
這話問的巧妙,明蓮要是聽懂了自然會回自己的身份,她要是聽不懂自然會問,關鍵是明蓮不喜歡按常理出牌。
“我是女人啊,你看不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