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巽眨眨眼,“什麼意思?”
“不在這住了,我們去長安,租個小門面做點小生意,也比在這受這氣來的強,家裡的錢我看了看,差不多夠。”
容巽眼睛一轉想到了宋也,他自己的家人他不幫誰幫,不是三天時間嘛,明天她就去容國公府找宋也,拿錢。
但是要想把宋父這裡糊弄過去,得怎麼說呢,他可不想宋母那麼好糊弄,得仔細琢磨琢磨。
“那行,聽您的。咱們也不急,三天時間明兒我去長安看看再做決定?”
宋父吧嗒吧嗒煙杆,“咱倆一起去。”
容巽一頓,半天才一句,“行吧。”
為了避免和宋父一起去長安,她在沒辦法去找宋也,容巽決定當天晚上就溜去容國公府。
等家裡熄燈後,容巽小心翼翼試探一下發現他們都睡了,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從窗戶跳出去。
人才剛一落地。
“大哥你去哪?”宋懷言睡眼惺忪的從窗戶裡探出腦袋,伸手揉揉眼睛又又打個哈欠。
“……”這貨每天都睡的那麼死,今天這是幹嘛,說醒就醒,存心的吧。
“回去睡你的覺,爹孃問起來不許瞎說,聽見沒。”
宋懷言點點頭,“噢,好。”
容巽趁著夜黑風高,悄咪咪的溜了。
她時間掐的剛好,在關城門之間順利進城,三拐兩繞就到了容國公府,避開府兵悄悄翻牆進去。
人還沒到宋也住的院子,就被人發現了。
“宋也……”容橋拖著疲憊的身體,醉眼迷濛的打量這人,越看越覺得自己喝醉了,他居然會覺得宋也有一瞬很像自己的小妹妹。
容橋從迴廊向她走近兩步,一蹙眉酒味熏天,“你來幹什麼?這麼晚,該不會是有什麼企圖吧?”
容巽皺眉後退,“你這是喝了多少?在這麼喝下去遲早出事,同樣在朝為官我怎麼就沒見別人喝這麼多酒。”
恍惚間,容橋想起來,每次他喝醉回家,巽兒也是這樣說他的,邊說邊嫌棄還是會極其不耐煩的給他拿上一盅醒酒湯。
這是容巽十八年來唯一會做的東西。
容橋又往前兩步,一個踉蹌,眼看要載到在地。容巽把人扶住,發覺容橋醉了過去,她道,“喂,你醒醒呀。”
又晃悠兩下容橋還是沒反應。
容巽是徹底無奈了,仗著自己現在是男人力氣大,扶著踉踉蹌蹌的容橋繞過迴廊,去了他房間。
把人摔在床上,容巽揉揉肩膀,“你說你喝這麼多酒幹嘛,這大半夜的我去哪給你弄醒酒湯!”
翻了兩個白眼才離開。
憑著對容國公府的熟悉程度,容巽在盡量不驚動任何人的情形下,悄悄在容橋院子裡的小廚房煮了盅醒酒湯。
用小火溫著送到容橋房間,她看了看水量又把火弄小點,估算下容橋會醒的時間,這才把醒酒湯放好離開。
她剛一離開,容橋就睜開眼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清明的眸子哪裡有半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