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巽輕咳一聲避重就輕道,“我能不能知道方懿澤的案子具體性質?”
“當然可以。”容橋正一正袖口箭扣,面色不改道,“不過,在你知道之前,我更需要知道為何你會認識方懿澤。”
想躲?沒那麼容易,宋也接招吧。
“尚書大人是在推脫吧?依我所看大人是怕救你嫡親妹妹而得罪淨懸司,故而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
容巽的倒打一耙是容橋沒預料到的,如此一來再追問下去,真成了他怕淨懸司而舍棄親妹。
容橋撫掌一笑,“很好,宋也。”
容巽就像只鬥勝的公雞,梗著脖子,洋洋得意,“如此就請大人詳細說一說中察令之案吧。”
容國公一直看著二人交鋒,他本是想試試這個讓她女兒牽掛哪怕進淨懸司也不忘的年輕人。
卻沒想到會在這人身上看到女兒的影子,方才他將容橋說的噎住那一瞬,洋洋得意的神情。
想極了平日裡目中無人的容巽。
一想到這個還被關在淨懸司牢中的女兒,容國公就沒心思去觀察任何人了,誰都沒他的女兒重要。
先把女兒救出來才是正事。
如此一想這才道,“方懿澤被柳尚書奏了一本,具體原因是柳尚書的女兒柳莞被方懿澤休了……”
容巽一時沒忍住搶話道,“嘖嘖嘖,狗改不了吃屎,狗咬狗一嘴毛,這可真是好大一出戲。”
“你能聽老夫把話說完嗎?”不滿被搶話的容國公,還維持著邊喝茶邊要說話的姿勢,此刻卡住有些好笑。
容巽摸摸鼻尖,沒忍住,她一向是想說就說不用顧及任何人。完全沒想過自己現在是宋也還搶容國公的話頭,是個不尊重的行為。
以前完全是大家看她是容郡君是容國公府的女兒,才沒人和她計較。
“方懿澤休妻一事辦的不地道,引起了柳尚書的不滿,便挖出一樁方懿澤曾借用巡查名義侵佔農民土地一案,一起參到了德惠帝哪裡。”
“德惠帝對方懿澤家事沒啥興趣,但是對於方懿澤侵佔土地一案可以說是極其震怒,便命令淨懸司督辦此案。”
“而前兩天蘭隱寺死的那個人,就是方懿澤案中的重要人證,一個江湖殺手,武功可以說是很不錯。”
“這樣的人死在蘭隱寺必然大有文章可做,而小女又說過她去過蘭隱寺,我看著黑鍋,估計會扣在小女頭上。”
聽完前因後果的容巽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總覺得還有什麼是被忽略的,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愁思百結。被忽略的到底是什麼。
“對了,淨懸司可有一位郭大人?”
容橋道,“郭琅字明曦,是淨懸司的暗堂首領,負責一切暗殺行動以及所有朝廷不適合出面的行動,他是姚元鋒的門生二人之間亦友亦父。”
“這人、是不是常著黑衣,面容硬朗,左手虎口處有刀傷?”
容巽心裡有了計較。
容橋蹙眉,“你見過?”
“自然見過。”容巽略一抿唇,“我想你們需要查一下宋家村有沒有什麼人是關繫到方懿澤一案的。”
容橋立刻就明白過來,他是在那裡見過郭琅。
“此事我會盡快查出來。”
容巽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有什麼情況記得盡快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