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也山下村子的住戶,經常在山裡打獵對這裡很熟悉。今天他出來打獵,碰到隔壁村子的獵戶,倆人同時看到一隻野豬,也是倆人一起制服的。
等到分東西的時候,隔壁村的胖子獵戶仗著年紀大,想要獨吞。宋也才不慣著他,仗著自己身形高瘦矯健當即三兩下把胖子獵戶繞進捕獸夾。
宋也得意看他這回還怎麼使壞,“略略略,智障來追我啊。”
喜悅輕快的聲音回蕩在山間。
有人說話?容巽大喜連忙快走幾步,就見山坳上吊兒郎當站這個人,背對著她粗布麻衣,頭發系的亂糟糟。
“前面那個人。”容巽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這麼啞了。
宋也聞聲轉身,一挑眉,若不是這破破爛爛的一身輕薄春衫還渾身帶血的模樣,他都要以為自己見著天仙了。
真是個好看的姑娘,五官極俊俏,柳眉杏眼鋒利驕矜,眉宇間滿滿的桀驁不馴,一看就是個嬌縱跋扈不好惹的主。
衣服料子一瞅就是大戶人家出身,更別提頭上的飾品。
“臭小子,看招。”在宋也身前肥大便胖的男人掙脫捕獸夾,踉踉蹌蹌的朝他狠狠一撞。
宋也一個不察直接從山坳上滾下去,正要上前的容巽來不及躲,被他連帶撞上,二人直接從小坡上滾下去。
山坡的坡度很大,都是石子。一路滾下去容巽只覺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撕裂般的疼,還突然充滿了力量。
宋也只覺得頭重腳輕渾身乏力,抬頭一看,對面那張屬於自己的臉正滿目茫然的四處張望。
四目相接,容巽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滿屏硝煙。
她抬手卡主對方的脖子,“大膽妖人,快說,這是什麼妖術!立刻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宋也現在在容巽的身體裡,餓了好久的身體手無縛雞之力。
他艱難的掰開對方的手,喘口氣,“姑娘請你搞清楚我也是受害者,你說我是妖人我還說你是妖精呢。”
“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如何換回來,暫時換不回來的情況下要如何瞞住其他人。”
“你要搞清楚,這事要是被別人知道咱們倆可就都是妖人了。”
容巽蹙眉略一思索,覺得是這麼個理,冷梆梆道,“休想糊弄我!我貴為郡君憑什麼要信你的鬼話,你分明是貪圖我身後國公府的富貴榮華!”
“唉,不是,你這人怎麼說不聽呢?”
“哼,我不管你是何人為了什麼,抓緊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容巽抿著唇,眉眼看起來暴戾又兇狠,只有她自己,她是廢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躁動的內心。
她現在有多害怕。
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了,她從不知道竟然還有互換身體這種事,若是身體以後換不回來,她該怎麼辦?
這人一看就是市井小民,身無分文,她要怎麼適應這具身體的生活,這太可怕了,容巽不要這樣的生活。
驚慌失措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內心了,不安疑惑的種子埋在心底,就像一塊石子梗在肉裡,難受的緊。
不管這人是何人,都不可以相信。她暗暗叮囑自己,在一切未明朗前,不要露出任何不信任的蛛絲馬跡。
宋也好聲好氣道,“這位姑娘現在我們想的應該是如何自保以及不讓任何人知道我們互換身份這個事。”
容巽直愣愣的盯著他,試圖從他的眼裡看出一絲絲作偽的痕跡。可是沒有,這個突兀出現的年輕男子幹淨的就像一塊冰,一眼看去便能看透。
這樣的要麼是過分會隱藏,要麼就真的幹淨。容巽不信,她從小浸淫在權利鬥爭爾虞我詐的範圍。
從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巧合的事,幹淨的人,這人必有所圖。
容巽努力的壓抑著內心的暴動,一點一點讓自己的理智回歸大腦,不動聲色的攥緊袖中的手,用疼痛提醒自己,這種時候必須要做的是隱瞞,而不是鬥爭。
她輕咳一聲,“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是透露出去,你知道後果。”
她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宋也,聲音壓低又弱又小,“我一個姑娘很害怕的。”
這話說的示弱,宋也又略微動容,手伸也不是不伸也不是,半推半就的抱住她。
容巽的手攥緊自己衣服的腰間,緩慢的移動摸到一塊凸起,不著痕跡一勾唇,快速把東西拿出來。
退開宋也,仗著自己現在是男人的身體制住對方的雙手,把剛剛拿到的東西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