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滬生說:“可惜呀,這次卻撞上了老徐你了,呵呵。”
徐銳只是嘿嘿一笑,撞上他這兵王,確實是鬼子倒黴。
當下四個人便在路邊找個避風處潛伏了下來,等候了差不多四個小時,將近淩晨零點的時候,徐銳耳畔忽然聽到一陣隱隱約約的引擎聲,片刻後,地瓜也聽到了,這小子的進境比徐銳想象中更加的迅速。
當然,地瓜的進境僅限於逃命的輕功以及六識。
又過了片刻,連王滬生和田言也聽到了引擎聲。
王滬生說道:“老徐,是不是鬼子的運輸隊來了?”
徐銳閉著眼睛凝神聆聽,片刻之後睜開眼睛說道:“來了,一輛卡車,只有兩個負責押運的鬼子,鬼子還真是大膽!”
說完,徐銳對地瓜說道:“地瓜,你負責駕駛員。”
“別啊,司令員。”地瓜趕緊說,“我才不要殺人。”
“閉嘴,那是鬼子,是牲畜,不是人。”徐銳喝道。
“殺牲畜也是殺生。”地瓜搖頭如撥浪鼓,“我怕見血啊,我暈血……”
“閉嘴,這是命令。”徐銳冷然說道,“你實在不想殺人,也不是不行,不過代價就是你現在就給我回大梅山。”
“別啊。”地瓜立刻急了,“我要去上海。”
徐銳冷然說:“那就給我乖乖的服從命令。”
地瓜撇了撇嘴,不敢再吭聲,然後跟著徐銳到路邊埋伏了起來。
這時候,小鬼子的卡車已經行駛到了近前,徐銳打出一組手語,然後跟地瓜一左一右同時撲上去,徐銳一個縱身前撲就掛在了副駕駛門上,然後一拳搗出,拳頭直接就擊碎窗玻璃命中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鬼子軍曹的右側太陽xue。
只聽噗的一聲,鬼子軍曹的腦袋便西瓜般碎裂開來。
幾乎是在同時,地瓜也用短刀結果了另一側的鬼子駕駛員。
徐銳再不慌不忙的開啟車門,一把就將斃命的鬼子軍曹拽下來,再一腳又將另一側的鬼子駕駛員踹下去,然後一屁股坐到了駕駛座上,接管了卡車,再一腳剎車,卡車便嘎吱一聲停泊在了公路上,從開始到結束只用了兩秒鐘。
地瓜落地之後,一個翻滾卸掉沖力再爬起身,然後搶到後面掀起篷布,這個時候田言也從路邊搶了過來,兩人打亮手電筒往裡邊一照,只見車廂裡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物資,有日本的清酒、有整片的豬肉,還有一袋袋的米和麵。
徐銳和王滬生先將兩個鬼子的軍裝給扒下了,然後駕車將一車的給養送到涇縣,交給了新四軍的遊擊隊,然後開著空車又兜頭往回走,一路上雖然不斷有哨卡,但哨卡的鬼子根本不認識運輸物資的鬼子,再加上徐銳又說的一口流利的日語,所以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容易就過了宣城縣城。
在過了宣城縣城之後,面前就出現了岔路。
徐銳想也沒想,直接一打方向盤就拐向了通往湖州的岔路,這是通往上海的路,另一條路卻是去南京的。
不過走沒多遠,徐銳卻忽然又是一腳剎車。
只聽嘎吱一聲,卡車便急停在了公路中央,坐在車廂裡的王滬生猝不及防,一頭撞在前車壁上,額頭都撞腫了,當下掀起車廂與駕駛座間的小窗布簾,沒好氣的說道:“老徐你搞什麼啊,我頭都磕破了。”
徐銳擺擺手說:“老王,我忽然想起個事來。”
“想起個事來?”王滬生揉著額頭說,“什麼事?”
徐銳說:“從這到上海足足有六七百裡,開再快也要兩三天,等我們到上海,老葉同志怕是早就慘遭不幸,七十六號可不會等咱們。”
“這倒也是。”王滬生聞言頓時神情一凜,又說,“那你說怎麼辦?”
“先去南京。”徐銳沉聲說,“南京離這近,今天天黑之前就能到,而且中途都不需要找鬼子加油加水。”
“先去南京?”王滬生說道,“老徐,你是不是傻?老葉眼下可是被關在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七十六號是在上海,不是在南京,我們去南京能有什麼卵用?”
“當然有用。”徐銳說,“要解救老葉,並不一定非得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