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陸啟蒼和白湖就在江邊的石頭後邊候著,餓了陸啟蒼就吃饅頭,白湖吃果子,石頭遮陰,陸啟蒼倚靠著石頭翹著二郎腿歇息,白湖還是照樣看著——他要積善!贊功德!
陸啟蒼睡了一覺再起來的,看了下天,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才注意到白湖趴在身邊微張著嘴,比他還敬業。
拍了拍白湖腦袋,陸啟蒼說:“放心,那東西白天不出來。”
白湖瞪著眼:那他倆來這兒守株待兔幹嘛呢!還不如回家睡覺去!
陸啟蒼伸了個懶腰:“你不覺得很舒服麼?”
舒服個屁!
下一刻白湖雙眼一閉,打起了胡嚕……
陸啟蒼頭頂太陽,把一根木棍插在淺灘上,陽光打在木棍留下一道陰影,陸啟蒼再站起來看他用鵝卵石壘起來的陣法,點了點頭,這才坐下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繼續睡。
到了夜裡,白湖陡然醒過來,天黑了,繁星點點,他竟然睡了那麼久!用爪子洗了洗臉,白湖見陸啟蒼一直坐在身邊,睜著眼,眉頭微皺。
這臭道士叫什麼名兒來著?白湖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管他叫什麼,跟他沒關系!
江水流淌,似乎有點兒其他的動靜?白湖的耳朵動了動,聽著水聲像是有東西冒出來了!
陸啟蒼用一塊黑布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白湖仰頭看他,露出疑惑的神色。
陸啟蒼卻朝白湖拋了個媚眼兒:“以防萬一。”
“……”貪生怕死!還做什麼道士!
聞著那股腥味兒越來越重,白湖嗷嗚一聲竄出去,陸啟蒼伸手去抓愣是抓了個空。
白湖定眼一看,原來是條已經能幻化成人形的鯉魚精!
鯉魚精沒想到會突然竄出一隻狐貍,並且擷取她的退路,白湖站在江邊,就是怕鯉魚精再跳進江裡逃走。
白湖雖小,到底是九尾狐,鯉魚精修煉成人形,靠的是吸取人的精氣,心高氣傲自然也不把白湖放在眼裡了。
白湖朝鯉魚精邁出步子,鯉魚精退後,陸啟蒼從石頭後方走出來,與白湖一前一後將鯉魚精堵住,夜色中,只見陸啟蒼的眼睛,發型和臉都隱沒在黑暗中了,就那套衣服還勉強能看得見,白湖冷著臉,很是鄙視。
陸啟蒼的手伸到身後,像是要掏出什麼威力的家夥,鯉魚精顧忌地站在原地沒敢動,一雙死魚眼盯著陸啟蒼的手,呼吸凝滯——
白湖也心跳加速,目光卻變得犀利,小身子四周湧出殺氣來,等陸啟蒼把那東西掏出來,放在嘴邊咬了一口,咔嚓一聲脆響,白湖才知道那是他的果子!
“餓了。”陸啟蒼淡淡地說。
鯉魚精氣得不行:“大膽!竟然戲弄本姑奶奶!”
說罷直接沖向陸啟蒼,陸啟蒼照樣慢條斯理地吃著果子,等鯉魚精都到面前了,陸啟蒼向後彎腰,躲過鯉魚精的襲擊,抬腳一踹,準確無誤地踹飛了鯉魚精,還沒等鯉魚精摔到地上,陸啟蒼一個閃身又到了鯉魚精後方,單腳站立,一腳抵住鯉魚精的腰。
“嗯,好腰。”陸啟蒼調笑道。
鯉魚精又氣又惱,她竟然被一個小兔崽子戲弄?!
隨後鯉魚精與陸啟蒼打成一片,可絲毫佔不了上風,白湖看在眼裡,愣愣地站在原地——這意思是他都不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