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睜開眼,視線異常清晰!正要動,發現自己肚皮朝天地、前肢後肢被束縛,呈大字型綁在床柱上!
一抬頭,就看到陸啟蒼一臉淫笑地朝他走來,手裡還拿著一把殺豬刀!
“幹什麼!你要幹什麼!放開我!你這個混蛋!”白湖憤怒!
“幹什麼?這不是很明顯的嗎?”陸啟蒼舉著手中誇張的殺豬刀,食指點了點刀刃,嘶地倒吸一口涼氣,變態地動著眉毛,“放心吧,刀很鋒利,加上我超高的手法,你不會感覺到太疼。”
“不!不!放開我!放開我!”白湖掙紮,奈何手腳都被綁著,一雙冰冷的手摸到了他的肚皮,他毛都炸了,“你個挨千刀的!財迷心竅了你!竟然殺生!”
陸啟蒼攤手,那把刀就在白湖腦門上晃來晃去:“對於我來說,妖孽就是妖孽,殺多少都是在替天行道。”
“放屁!臭道士!快放開我!”白湖開始咆哮,因為那把冒著絲絲寒意的殺豬刀已經往他的下巴割去——
“不要剝我的皮!不要剝我的皮!嗚嗚嗚嗚——!”悽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
陸啟蒼半夜又被白湖吵醒了,看到白湖揮著爪子咿咿嗚嗚地亂叫,眼睛卻是閉著的。
這狐貍,不會是做惡夢了吧?
一手握住白湖的兩只前爪,陸啟蒼試圖安撫貌似抽風的白團,手剛搭在白湖頭頂,白湖張嘴就啃!
陸啟蒼這次沒縮回手,白湖醒了,嘴裡還咬著陸啟蒼的手,愣愣地瞧著陸啟蒼。
半晌,陸啟蒼挑眉:“好吃吧?”
白湖松開嘴,慢慢地往後退,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打在陸啟蒼身上,陸啟蒼的手背還有晶瑩的痕跡——那是白湖的口水。
白湖挪著爪子,離陸啟蒼越來越遠了,下一秒就摔下床!
陸啟蒼笑得拍床,正要伸手去把白湖撈回來,發現白湖抱著掛衣服的架子腿,一臉膽怯地看著他。
陸啟蒼摳了摳臉:“你怕我?”
白湖:“……”廢話!當然怕了!我目前又打不過你!又逃不出去!
陸啟蒼從床上坐起來,盤腿:“你真以為我會剝你的皮?”
白湖很老實地點了點頭。
“放心吧,”陸啟蒼說,白湖鬆了口氣,“至少現在不會,以後就不知道了,看你表現。”
“!!!”
白湖抱著架子腿真想直接砸陸啟蒼腦袋!
陸啟蒼打了個哈欠,倒在床上,被子蓋過臉:“我睡了,再吵我就剝了你的皮。”
白湖還是在原地沒動。
等確認陸啟蒼睡著了之後,白湖跳上窗臺,看著外面明亮的圓月,不由自主地“嗷嗚——”一聲,薄被下的陸啟蒼眉頭皺起。
窗臺下面就是床鋪,白湖又對著月光無聲地舔著爪子,那蓬鬆的尾巴卻掃在陸啟蒼臉上,後者攥緊了拳頭。
過了會兒,白湖爪子癢了,撓著木製的窗戶,又撓了撓牆壁,嘎嘎嘎,嘶嘶嘶……
陸啟蒼一掀被子,直接把白湖套在裡面,抱在懷裡,白湖動啊動啊,終於可以探出個濕漉漉的鼻子。
“嗚咦嗚咦!”
陸啟蒼一拍白湖,也不知道打哪兒了:“消停點兒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