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看著小孩的背影。
十來歲的年紀,已經很懂事,但還帶著天真。
是娉婷身上沒有的天真和不諳世事。
“走吧!”雲灼輕聲。
穆族長沒想到雲灼會來找他。
他很意外,為了避嫌沒請雲灼堂屋坐,就端了板凳在院子外,喊幾個孫子、孫女出來跟娉婷玩。
雲灼很快說明來意,“族長,我要在村口那裡買荒地開墾後修建個房屋!”
“……”穆族長看向雲灼,“是你買還是時宜買?”
“我!”
穆族長意外,卻又不意外。
他沉默片刻後問道,“你是想報復穆家!”
是肯定,而不是疑問。
雲灼默然。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雲氏啊,時宜他……”
“他要怎麼做,與我無關,他要堅守心裡的孝,我也不會管。同樣的我要做什麼,他最好也別管我。當年生產,九死一生,三年磋磨,渾渾噩噩,若不是那一頓毒打高熱不退,人清醒過來,興許我就死了!”
“族長,您也有女兒,有孫女,若是換位思考,您能忍嗎?”雲灼問。
她覺得這位穆族長是個有智慧的人。且十分清醒通透,什麼都看的明白。
她也不隱瞞。
“我做戶籍貼沒有靠穆時宜給銀子,我現在吃住在他那宅子裡,我也付了銀子給他。買地修建宅子的銀錢也是我自己賺來的,與他沒有任何關係!”雲灼看向穆族長,“族長,你就當不知道我任何狠毒心思,把那塊荒地批給我吧!”
“這世道艱難,我得為自己打算,留一條後路!”
“這是我一點心意!”雲灼遞上一個簡單的青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