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軒本想說真沒這麼嚴重。
雲灼如今在氣頭上,等她氣消,哄一鬨就是了。
但又覺得穆時宜說的好像很對,雲灼對穆時宜確實沒什麼感情了,她時常用一種糾結、複雜的眼神看著穆時宜,然後又是滿眼堅定。
穆時宜沒有說話。
只是抬手擦一把眼淚,慢慢的躺下,翻身面朝床內側。
雲灼來月事這幾天,收購李子依舊在繼續,不過她沒動手,就連針線活都沒做,吃了飯就歪在炕上閉目養神。
宅子裡充斥著壓抑、沉悶,福熙、黃嬸、隨安行事都格外小心。
七月的第一天。
雲灼洗洗乾淨,又是一條好漢。
她知道這幾天宅子裡的情況,但是她也沒力氣去管,她每天吃藥吃藥,都快吃瘋了。
福熙去了一趟縣城回來。
穆時宜就喊她,帶著幾分溫柔和歡喜,“灼灼你來!”
“……”
雲灼心裡瞬間有所猜測,眸間一亮,立即跟著去堂屋。
在穆時宜邊上坐下,兩手交握放在膝蓋上,期待的看著穆時宜。
穆時宜把帖子遞給她,“你的戶籍帖!”
“哇!”雲灼歡喜極了,笑容溢開,又有幾分感慨。
激動的慎重其事雙手接過。
是兩樣東西,一個小鐵牌,一張宣紙,鐵牌鑄造工藝就很繁瑣,不是平整的那種,而是一錘一錘敲打出來,上面有明顯的凸起、凹陷。
那宣紙也不是紙。
“這戶籍帖遇火不燃、遇水不融,可存百年!”穆時宜給雲灼解釋。
“難怪需要等好幾天!”雲灼感嘆出聲。
也難怪後續需要給銀子,因為成本不小。
雲灼仔細去看戶籍帖上面寫的字,她認識幾個,但是不多,餘下都靠猜。
她輕輕摩挲著,珍惜萬分。
“我一會就去找穆族長說開荒修房屋的事情!”
“需要我陪你嗎?”穆時宜問。
“不用,我自己去就成,順便找村裡小孩幫我抓螃蟹去!”
她目前不適合再去水裡一泡就是半天,為了小命,得照顧好自己。
雲灼起身回屋,拿了二十兩銀子放桌几上推穆時宜面前,“這是我給的住宿費、伙食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