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時宜記得雲灼並不會痛經,她做姑娘的時候身體健康,面色紅潤。
初嫁他時亦是養的好,更沒有這方面的毛病,雖每月會難受,但也就是臉色稍微蒼白,不會痛的暈厥。
黃嬸、隨安幫忙給換了褲子,還用上草木灰月事帶,雲灼醒來的時候,痛的渾身發抖,只恨不得趕緊暈過去,然後感覺不到疼。
穆時宜坐在堂屋的椅子上,透過大門看著院子外。
白逸軒在一邊寫藥方,讓福熙騎馬去縣城購買藥材。
“你別擔心,這個比較好治!”
“她很痛!”穆時宜輕輕出聲。
“……”
白逸軒抿唇。
他很少看婦人病,但是會像雲灼這麼痛的卻很少有。
“好好養著,三五幾個月就治好了!”
白逸軒只能這麼勸慰穆時宜。
“……”
穆時宜沒說話。
福熙去縣城的時候,還順便去了一趟聚源酒樓,與掌櫃說雲灼身子不適,讓他七日後再到大穆村。
掌櫃一開始也沒懂,後又想到七日,便明白過來。
連忙應下。
雲灼是醒著喝的藥,苦、腥,為了小命她只能咬牙吞。
“娘,您吃糖!”娉婷貼心的遞上糖塊。
雲灼趕緊含住,漸漸的才把滿腔苦澀壓下去。
娉婷輕輕趴在雲灼懷裡,眼淚便落了出來,“娘!”
聲音很輕,很壓抑,但娉婷哭的很傷心。
這聲娘喊的雲灼心都疼了。
雲灼伸手拍拍娉婷的背,“沒事,娘吃了藥,一會就不疼,娉婷不哭,娘沒事!”
雲灼心裡對穆家的恨又深了一些。
早時候報復心有,卻不是很重,但是此刻,就莫名的,她要看到穆家最後家徒四壁,妻離子散,兩個老東西不得好死。
雲灼發現站在門口的穆時宜。
她感激穆時宜救她一命,卻依舊生不起愛慕或者是別的心思,她更有一種要遠離穆時宜的決心。
雲灼斂下眼皮,閉上眼睛,手輕輕拍著娉婷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