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真是可憐。現在善良的人已經沒辦法在舊世界生活了。道德戒律已經消失了,三百年前的貴族都是衝鋒在第一線的,如今只要有8000英鎊就是貴族了。”
艾薇兒聽了這句話她好奇地說:“老先生,這麼說你跟貴族有些淵源?”
老頭喝口酒,他繼續說:“我年輕時追隨一個伯爵,克倫威爾上臺後,伯爵的父親被迫流亡北美。克倫威爾就是一個投機者,他沒有一點貴族血統,國王信任他,他卻背叛了國王……”
兩人聽著老頭吹噓過去的歷史,克倫威爾是英國的英雄,但是在老人口中,他卻是一個國王的叛徒。馬修陷入了迷茫,究竟什麼人才是英雄呢?
他們在篝火旁一邊飲酒,一邊享受野鹿做的晚餐。老人把酒澆在野鹿上,他告訴兩人:“年輕人,我告訴你們,這樣鹿肉會更香。”
“老先生,你說的對。”艾薇兒說。
他們吃完了晚餐,老頭說:“兩位,你們是情人嗎?”
艾薇兒紅著臉說:“怎麼會呢?我們可是兄妹。”
艾薇兒這句話是撒謊,但是她如果不這麼說,他們的形跡就相當可疑。
老頭卻不奇怪,他說:“原來是兄妹呀。難怪,難怪。”
她繼續說:“這間屋子裡只有一張床,這樣吧。妹妹就睡在床上,哥哥和我出去,我們在外面湊合著過一夜吧。”
馬修下意識地說:“你說的對。”他急忙跟老頭出去。老頭帶著馬修來到外面,他又去另一間木屋,帶出來兩件毛皮毯子。
他說:“夜晚很冷的,小夥子。一件毯子也許都不夠,但是我沒有三件毯子。”
他們依靠在門邊,開始暢談起來。老頭無話不談,他告訴馬修,北美的動物都是有靈性的,因為自從人類離開伊甸園以後,這裡的自然環境就沒有被開發。印第安人擁有巫術,他們能讓瘋癲的傢伙變回正常人,但是他們卻害怕最普通的流感。
“你這把槍不錯。小夥子。你能讓我試試嗎?”老頭問。
馬修把槍交給老頭,老頭把子彈從槍口裝入,他舉起槍,對準空地上的一個稻草人靶子。“砰”的一聲槍響,稻草人的頭被打穿了。
他把槍還給馬修:“這把槍是線膛槍,準頭好。但是填彈速度太慢。”
馬修立刻附和:“說的好,老先生。”
老頭抬起眼皮,他注視著馬修:“小夥子,你會射擊嗎?”
馬修搖搖頭:“說真的,我不會。”
老頭說:“在北美,不會射擊是不行的。這樣吧,小夥子。從明天開始,我來教你這片土地的生活技巧。”
馬修說:“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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