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所不知,朝廷在揚州設了都督,並未派刺史。”
那領兵的將軍一說,孫享福便知道了情況,和洛陽一樣,李世民給揚州也安了個名義上的都督,就是宋國公蕭禹,此人無如意外,馬上就會做宰相,而且不是像裴寂那樣的政事堂掛名宰相,而是尚書左僕射,實權宰相,所以,此刻當然是在長安上班,而揚州和洛陽一樣,並沒有派刺史,所以,臨時主理揚州事務的,便是揚州長史武士彠。
“靠,怎麼還是跟武家扯上了關系。”孫享福鬱悶了小聲吐槽了一句,卻是不再理會那些官兵,轉身看向那些趴在地上哀嚎的倭國人。
“有沒有會說漢話的?”
那些倭國武士好似沒聽見一般,繼續哀嚎,孫享福卻是從他們剛才聽自己這句話的表情中看出了他們聽的懂自己說的話。
“好的很,既然你們裝,那就別怪我踹了,君買,給我一個個踹,踹到他們會說漢話為止。”
席君買何等力大,還最喜歡往人家臉上踹,才兩三腳,就將一個看上去比較壯實的倭國人踹的滿臉是血,看他那被靴子擦掉的皮肉,想長回去,恐怕是難了。
“我,我,我會說,別打,饒命,我會說……”
“哼,那你給我說說,為什麼要沖擊我們的船。”孫享福冷哼一聲,看向那滿臉血水的倭國武士道。
這時,船上的玄奘也帶著小沙彌和少林寺的三位武僧從船上走了下來。
“我,我們是想將這艘船搶回去。”那倭國武士正欲開口,卻感受到了四周數道阻止的目光,不過,在席君買抬起的腳板下,他還是說了。
“呵呵,承認了,那你知不知道,在我大唐,搶劫是犯法了,而且,你們搶的東西,是皇帝的,所以,你們都犯了死罪。”
眾多抱頭掩面的倭國武士在聽到孫享福的話之後面色一黑,他們本以為這是一艘普通的商船,卻不想,這竟然是大唐皇帝的船,頓時發覺自己上當了。
“這位大人,我們是受人挑唆的。”
不待孫享福往下問,其中一個倭國人便開口喊道,孫享福也因此知道了他就是這夥倭國人的頭目。
“受人挑唆,你倒是說說,是受何人挑唆。”孫享福不再去關注那滿臉是血的倭國武士,向這個主動開口說話的倭國人看過來道。
“這,我要是說了,你能夠放過我們嗎?”那倭國人有些猶豫道。
“不能。”孫享福很堅定的搖頭道。
“為什麼?我們並沒有搶走你的船。”倭國人的不解的道。
“因為大唐皇家尊嚴,不容挑釁,而且,你是倭國遣唐使,當知道我大唐有律法在,所以,如何處置你們,只能由陛下說了算。”
“那,那我不說了。”
“很好,君買,打到他說為止。”孫享福微微一笑道。
看到了席君買邁步向自己走來,那個人面上露出恐懼之色,而這時,一陣馬蹄聲從遠處響起,眾多圍觀的百姓被官兵們分開,一個鬍子都有些發白的老者在眾人的擁簇下向孫享福走來。
“老夫武士彠。”
“下官孫正明,見過應公。”
雖然被貶了,但人家武士彠還是國公的身份,孫享福按照規制行了一禮道。
“孫正明,你之名,老夫是如雷貫耳啊!”武士彠臉上看不出喜怒,淡淡的這麼說了一句,卻是錯過了孫享福,跟玄奘拱手見了一禮。
“些許齷蹉,驚擾了大師,某之罪也。”
“阿彌陀佛,當與應公無關也。”玄奘雙手合十與武士彠還了一禮,看樣子與武士彠還是熟人,也難怪武則天信佛,原來她老爹就信佛。
兩人就這樣若無其事的聊了起來,孫享福卻是在一旁將剛才的經過聽了一遍。
“孫下牧,我等船上說可好。”瞭解完經過,武士彠看向孫享福。
“也好。”孫享福點了點頭與武士彠一同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