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多大的投資,就會想要多大的回報,古人都不是傻子,所以,當李香蝶提出要佔望江樓五成的股份的時候,孫享福擺手就拒絕了,不過,李香蝶卻是沒有把話說死,股份方面的事情,可以再談。
拽著放浪形骸的席君買,孫享福一行人出了春江樓,也沒有心思看其它三大花魁了,轉頭向客棧方向走去。
“君買,你今天的表現很異常啊!”看著一身酒氣的席君買,孫享福皺著眉頭道。
“是嗎?我以為你早就看出來了呢!可別忘了,我以前可是長安城的遊俠,這娘門我以前見過,而且,她是王麟的人,所以,今天如果你要是跟她達成什麼協議,我一定會藉著醉酒,將其破壞掉的。”席君買一改醉眼惺忪的面孔,正色道。
“王麟的人?”
孫享福聞言心裡一縮,好在有席君買的提點,不然自己剛才險些著了李香蝶的道,準備用洛陽那一套模式跟她展開合作呢!
正當孫享福在沉思王麟會用什麼手段對付自己呢!街上突然匆匆的跑來幾個人,眼尖的趙龍一眼就認出了是船上隨行的水手,便大步上千抓住一個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趙護衛,有人劫船,三位大師跟那些人打起來了……”
“快,去碼頭。”
孫享福只聽了一半,就感覺不妙,幸福號上可是帶著李世民送給馮盎的禮物,而且,船本身也相當重要,關乎著他能不能順利的到交趾取稻種。
隨著他一聲令下,護衛隊的人一齊開始朝碼頭方向奔跑而去,趙龍和席君買更是一左一右的將孫享福護在中間。
“孃的腿的,早就感覺到了揚州會出事,不應該上岸的。”
跑的氣喘籲籲的孫享福咒罵了一句,很快,碼頭上的打鬥聲就越來越近。
“咦,是倭國人。”
遠遠的,從裝扮上孫享福就看到了那些試圖往船上攀爬的矮子們的身份,然而,此刻,甲板和船舷上,三個手持齊眉棍的光頭和尚卻是出手飛快,棍子舞的呼呼聲響,每一次敲擊,都會將一個倭國武士打落船下,僅三個人,竟然低檔住了三五十個倭國武士的進攻。
“君買,不要留手,給我往死裡打。”
倭國武士都持有短刀,孫享福不敢靠近,卻是惱火的指著他們朝席君買喊了一句,所以,本來應該帶著大隊沖上去的趙龍不得不跟席君買換了個位置,將孫享福護在自己身後,讓席君買領人沖了上去。
很快,隨著席君買和護衛隊的加入,場面上成了一面倒的趨勢,眾多倭國武士在護衛隊的重刀鐵甲之下或被砍傷,或被踹倒,哇啦哇啦大叫起來。
孫享福在後世也是比較痴迷於島國電影的,但就學會了兩句臺詞,一句“亞麻跌”,一句“一庫一庫”,所以根本不懂他們喊些什麼,就算他們全部都被打趴下了,孫享福也沒有下令住手,因為某些原因,孫享福對這些矮子可沒好感。
然而,這時,大隊的官兵出現了,很套路化的將現場圍了個水洩不通。
“住手,棄刀,跪地……”
“棄刀,跪地……”
數百官兵整齊的喊聲震天,卻沒有給護衛們計程車氣造成沖擊,在孫享福轉身站定之後,護衛隊員很整齊的在他身前排成兩排,身體下沉左右腿叉開呈格鬥式,雙手握刀,目光緊盯前方,似乎只要這些官兵敢靠近,他們手中的鋼刀會毫不猶豫的向前劈下去一樣。
看到這架勢,那帶兵的中年將官大驚,上過戰場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大唐精銳府兵臨戰預備式,忙撥開了身前組成包圍圈的幾個士兵上前道,“你們可是官軍?那一衛的?”
“皇家,牧監署。這些倭國人沖擊皇家船隻,犯了死罪,將軍若是揚州城衛,可將其捉拿,交由刺史府,等候皇帝禦判。”
不管怎麼樣,孫享福要先將這些倭國人的罪給定下來,然後再去慢慢詢問這些倭國人沖擊幸福號的原因。
然而,等孫享福說完這句話,倭國人卻是哇啦哇啦的朝官兵們大喊起來,那將軍聞言,卻好像是聽懂了,並沒有依孫享福所言抓人,卻是朝孫享福喊道,“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牧監署下牧,孫正明。”
“孫下牧,這些倭國人乃是倭國遣唐使,我等地方城衛,卻是無權捉拿他們。”那領兵的將軍有些為難的道。
對於邦交的使者,別說是一個地方城衛,就是總管州道的都督,也要謹慎對待,能夠在邦交關繫上作出決斷的,只有皇帝,然而,也不是說他們在大唐的所作所為就沒有人管了,只看他們鬧的大不大。
像今天這種數十人的大規模沖突,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被有奏事權的都督,刺使參奏,皇帝也是會懲罰他們的,不過,皇帝在長安,這處罰,一時半會還到不了揚州。
“你們無權處置,就找能夠處置的人過來,揚州有都督,有刺史的吧!告訴他們,本官可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南下賞賜一些物品給大臣,這些人沖擊運送禦賜物品的船隻,有搶劫的嫌疑,搶劫皇帝賞賜給大臣的物品是什麼罪,將軍應該知曉吧!”
那帶兵的將軍聞言色變,匆匆跟身旁的百夫長耳語了幾句,就見那百夫長領著幾人快跑了出去,顯然是通知上官去了,等那幾人走後,那領兵的將軍才道,“我已派人知會長史大人,孫下牧稍待。”
“長史?為何不是刺史?”孫享福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