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這些都是烏頭,我真的沒有放過量,只是現在經過水煮了重量自然會有變化。”
柳姬迫不及待的解釋,反而讓局面明朗了一些,本來還哭的一塌糊塗的紅窕因為冰霖的介入也收住了眼淚。她想要知道,真相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因為她犯的錯太子妃才病重的麼。
“很好,你懂的很多。可是你不知道,解釋越多,證明心越虛麼。這些烏頭在用量上的確沒有什麼差別,可是你沒有將藥一些放進去,特地間隔一段時間,呵呵,別說你什麼也不懂。”這次冰霖說的很清楚,墨玖雨也聽懂了,看來有問題的還真是柳姬。
只是柳姬為什麼要這麼做?墨玖雨很疑惑,上次她對重光恭敬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啊。
“你,你怎麼能看出來,呵呵哈哈,虧我處心積慮的計劃了這麼久。都是你,都是你。”柳姬開始抓狂,整個人張牙舞爪的沖著墨玖雨撲了過來。
猝不及防的墨玖雨差點就被柳姬給撲到,還是冰霖一手扯過她順便出腳把柳姬給踢了出去,才讓她沒受傷。只是墨玖雨真的好想哭,她可是什麼也沒做只是坐在這裡圍觀一下啊,為什麼柳姬不襲擊冰霖也不襲擊熊悍,甚至說紅窕也可以啊,為什麼偏偏就沖她來了。
自己的姬妾辦出這種事,還襲擊了他請來的客人,熊悍不由尷尬的喊道:“來人,快把柳姬拿下。”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幾個人,嚴嚴實實的將柳姬給按跪在了地上,熊悍痛心的說:“柳姬,我和太子妃平時待你不薄,你平時性子頑劣我也只當你天真,你犯了錯也是太子妃為你求情,你為何要處心積慮的陷害太子妃呢,”
被人按在地上的柳姬徹底陷入瘋狂,她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怨毒,仇恨的打量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只有在看向熊悍的時候多了絲柔情,她語調悲涼的說:“殿下在,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啊。要不是你的眼裡只有重光那個賤人,心心念唸的只有她,我又怎麼會這樣。在她懷孕之前,你甚至不讓我們受孕,好不容易我肚子裡有你的骨肉,但是你竟然下令親自除去了他。”
“你。”熊悍聽著柳姬叫重光,氣的話都說不上來了。
“呵呵,我,我又做錯了什麼,那個賤人自己是個病秧子生不出孩子來還佔著太子妃的位置,更重要的是還佔著你的寵愛。我恨,所以我想除去她嗎,哈哈,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哈,啊。”
柳姬說著說著嘴邊流出一股殷紅來,身子軟軟的向下倒了下去,他身邊的人先是掰開她的嘴巴一看,再摸摸她的鼻息,接著說:“殿下,柳姬咬著自盡了。”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在眼前,墨玖雨莫名的感慨,而柳姬失色的花容看起來也有些觸目驚心。原本漂亮的紅唇被鮮血覆蓋著,整個人像破了的娃娃。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夫人醒了。”一陣歡快的報喜聲從內室傳出,熊悍的臉上也露出喜色來,他只是隨意揮下手說:“你們把柳姬的屍體待下去,隨便找個地方埋了吧。若是太子妃問起來,就說她得了惡疾送回家了。”
眼睜睜的看著柳姬的屍體被拖了下去,紅窕的臉上還帶著驚恐,臉上只剩下因重光醒來而充滿喜意的熊悍,讓墨玖雨有些同情起柳姬來。她死的一點也不值,即使沒有重光熊悍也不會在意她的,這些女人啊總是把事情想得太執拗。
走入內室,重光已經在下手的服侍下換好了衣服,她看起來還是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但是臉上那層黑氣已經不見了。眼睛也睜開了,上面蒙著一層淡淡的水光,流動著像上好珍珠一樣的光澤。
半靠在枕頭上的重光還沒意識到外面發生的血腥案件,興許是從下人口中得知是冰霖和墨玖雨救了她,所以重光先是極其勉強跟墨玖雨他們說:“謝謝你們了,讓你們費力救活我這個本來就該死的人。”
“別這麼說,光兒,先生醫術高明,一定能治好你身上的病的。一直陪著我,不要說喪氣話。”
這般柔情蜜意的熊悍,跟剛才在外面冷酷對待柳姬的他,絕對是判若兩人啊。墨玖雨都不知該如何來評價熊悍了,說他絕情可是他為了重光可以害了自己的親生孩兒。人果然是一個矛盾的個體,墨玖雨暗自搖頭。
“是啊,太子妃,你一定要好好養病,健健康康的。等你好了,還可以去我們的酒坊做客呢。”不管怎麼說,要是必須死一個的話,墨玖雨還是覺得溫柔善良的重光留下來比較好,生生死死這回事,她也管不得的。
墨玖雨的話讓重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她柔婉的說:“好,病好了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