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蔓拉住他的手,制止住他的沖動,聲:“你看她!”
春香滿臉汙垢,衣衫破舊不堪,肚微微隆起,她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拿著一個破瓷碗,竟然已經淪落為乞丐。
“自作孽,不可活!”蘇木厭棄地。
“最好別讓她看到我們,不然又得螞蝗一樣黏住咱們。”葉蔓。
“她還有臉來黏我們?”蘇木冷笑。
“人至賤無敵。”葉蔓笑笑。
蘇木點頭:“也是,她那裝可憐的功夫,我已經見識了。”
他摟著蔓,嗔一眼她:“不過每次心軟的都是你,不像我,我每天看到她,感覺就跟看到蒼蠅似的。”
“我以後也不會心,她差點把紫菀都賣了,我看到她也恨不能掐死,以後她是死是活,關我屁事。”葉蔓嫌棄地目光,望向春香。
春香正拿著碗,追著一個中年女人乞討,那女人許是被她追煩了,揮手將她的碗打落在地,碗裡的一點零錢,也四散在地。
有人從銅板上踩過去了,有人低頭順手撿起,揣入兜裡。
春香急了,手忙腳亂地推開踩著銅板的,撿起幾個後,又去追那揣懷裡的。
“你幹嘛撿我的錢,還給我!”她拽住那男人。
男人沒好氣地推搡開她,喝斥道:“滾開!臭叫花,誰拿你錢了!”
“你剛剛撿了我錢了!你個混蛋,快還給我!”
“神經病,誰撿你錢了!那錢上寫你名字了嗎?”男人擺明耍賴,重重推一把春香,大步走了。
春香跌坐在地,嚎啕大哭:“你個殺千刀的,孕婦的錢也搶,我詛咒你!”
那人本已經走遠,聽她咒罵得難聽,怒氣沖沖回來,揪著她的領,狠狠扇了她幾個嘴巴。
“你……”春香氣急,還想罵,被那人又一個嘴巴打得嘴角流血。
“唉,算了算了,一個叫花,你和她叫什麼勁。”
“就是,也是可憐人。”
行人看不下去,紛紛圍攏過來,那男人才住手,丟下春香,擠開人群,揚長而去。
春香滿臉是血,嘴巴腫得像八戒,她跪在地上,舉著瓷碗,哭著乞討:“大家行行好,可憐可憐我唄,我一個孕婦,已經幾天沒吃飯了,嗚嗚……”
圍觀的路人見她哭得可憐,紛紛解囊,她這下倒是因禍得福,那瓷碗都滿滿當當的了。
“你這婦人,孩的爹呢?”有人問她。
春香擦一把淚,回答:“我相公上京趕考,一去杳無音訊,我千裡迢迢,一路乞討上京,就是為著找尋我相公。”
好一齣苦情戲,葉蔓在樓上,被她的戲碼折服了。
春香這麼一哭,惹得不少大媽大姐同情,又得了不少銅板。
人群總算散去,春香拿著討來的銅板,進了這家客棧。
“暈了,她不會在這裡住下吧,和她照個面就糟了。”葉蔓皺眉。
“咱們不下去吃飯了,讓二端到房間來。”蘇木厭惡地。
兩人放下窗簾,這一晚都沒敢出去,就怕遇上那喪門星。
第二天一早,葉蔓起來便跑去窗邊,看外邊的情況。
兩個西域打扮的人路過,葉蔓忽然有了主意,喊蘇木過來:“蘇木,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