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蔓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讓蘇木坐下來,道:“蘇木,我們是夫妻,我希望我們什麼事情都真誠以對,不要費心去猜忌,你到底想做什麼,能和我好好嗎?”
蘇木凝視她,內心最近的掙紮,也讓他身心俱疲,他嘆了口氣,道:“蔓,我之所以不,是擔心你離開我。”
葉蔓和他對視,從他的話裡,她能聽出,他還是要去找他的“前生”。
“上次春香的事,我看出你的剛烈,你眼裡揉不得沙,那樣毅然決然,讓我很害怕。”蘇木輕輕拉住她的手。
葉蔓把手縮回來,噙著淚:“蘇木,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和別人共享你,若不是當初你,放下所有前塵往事,我們也不會成婚,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難道當時你還放得下我嗎?或者我能放得下你嗎?成婚只是水到渠成。”蘇木盯著她的眼睛。
葉蔓別開頭,眼淚簌簌掉下,蘇木的,何嘗不是。
“媽——”紫菀看看媽媽,又看看爹爹,不知道他們怎麼了。
“你不願我去找他們,我不去就是,你別哭了,傷身。”蘇木伸手,輕撫她的發絲。
他站起來,轉身出去,拿了水桶,去挑水澆菜。
葉蔓在窗下看著他,擦了幾次眼淚。
她知道,自己若是執意不肯,他自然不會執拗而為,但他這輩,和她在這山上,過得一定不是真正的愜意舒適,他的內心,一定會牽掛痛苦一輩。
每個人,都是有感情的,這並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
想了很久,她決定成全他。
如果她她離開,讓他走,他勢必不會同意,她只能假裝退步,同意跟著他上京,去找尋他的親人,並且無論如何,都不離開他。
她抱著紫菀起來,先去灶屋,喂她吃了粥和,然後洗了個臉,抱著紫菀一起去菜園。
站在菜園邊上,她先默默看著他,悶頭幹活。
“太陽出來了,你站在這裡曬著呀。”他抬頭笑笑,然而還是看得出心情沉重。
“相公。”葉蔓柔聲,目光也溫柔看著他。
蘇木愣了一下,站直身看著她。
“相公,我們一起上京吧。”葉蔓微笑。
“嗯?”蘇木吃驚地看著他。
葉蔓還是微笑,柔聲:“我們是夫妻,本該一起面對所有,我們一起上京,一起去尋找親人。”
“真的?”蘇木目中閃過驚喜,隨即又黯然,“你不會在我找到親人後,便要離開我吧?”
葉蔓搖搖頭,眼眶紅了,她哽咽:“不離開,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
蘇木驚喜笑了,他丟下手裡的水瓢,一把抱住她們母女,“蔓,謝謝你。”
他不覺眼眶潮濕,聲音也哽咽。
“快點把這片菜地澆完,我們回來合計一下,怎麼上京。”葉蔓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