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那段時間,他總是早出晚歸上山,難不成是打獵採藥,然後偷偷拿去賣了,攢下這麼多錢?
這些還不是關鍵,關鍵是——他揹著自己,攢這麼多錢,他想幹什麼?
難不成又是想給自己什麼驚喜?
她隱約感覺,不太可能!
看著這一包銀,她像看著一個燙手的山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直接了當問他?她擔心傷了他自尊,既然他瞞著自己,那一定有瞞著自己的苦衷。
但是不問他這事,還是把銀放回遠處,這好像又是逼死強迫症的節奏。
她好像做不到假裝沒發現呀,非得弄個清楚明白不可,畢竟男人藏私房錢這事兒,可大可。
當然,她還不會懷疑到,他揹著自己想在外邊養。
心頭猛地一驚,她想到了他的過去。
她怔住了,難不成他已經恢複記憶,只是和自己感情深厚,不出口!卻偷偷的積攢銀,想要離開!
這銀大概是兩個用途,要嘛就是當做他離開的路費盤纏,要嘛就是他要走,留給她的一點念想。
忽然間全身像是被抽空一般無力,手也發抖了。
事到如今,她已經完全接,“離開”這個字眼了!
蘇木是她這輩的唯一的愛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兒的爹爹,他過,前塵往事,孟婆湯一碗,一切都已是前生,她和孩,才是他的今生。
然而這都是自欺欺人嗎?
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簌簌掉下。
紫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媽媽呆呆哭泣,不來抱她,伸開手哼哼起來。
“紫菀!”葉蔓回頭,把她抱在懷裡,大哭著,“紫菀,怎麼辦,如果爹爹要離開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紫菀哪裡能聽懂,伸著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跟著她哭起來。
葉蔓抱緊她,吸吸鼻,深吸了一口氣。
不能哭,真有這麼一天,也只能堅強面對。
外邊傳來蘇木的腳步聲,他在院裡喊她:“蔓,起來了嗎?我剛剛從月白村帶了一條鮮魚回來,咱們中午做鮮魚湯!”
葉蔓沒出聲,聽著蘇木在外邊洗手,一會往房間走來了。
“蔓……”他大約沒聽到她答應,聲音張。
“我在!”葉蔓答應他,帶著哭腔。
“怎麼了?蔓!”門推開了,蘇木愕然站在門口,看著桌上一堆銀,還有淚眼婆娑的娘。
葉蔓抬眼,和他對視。
蘇木尷尬地抓抓頭,“咳咳”一聲,走進來看著銀,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解釋。
“這個……我……我想給你驚喜……”
葉蔓盯著他,單刀直入地問:“蘇木,你是不是記起你的從前了?”
蘇木搖頭否認:“沒,沒有。”
“銀哪裡來了?為什麼要藏起來?你有什麼想法,為什麼不和我商量?為什麼瞞著我?你該不會,打算悄悄走掉吧?”葉蔓著,忍不住哭出聲來。
蘇木搖頭:“我沒有要走掉,我不是什麼都沒做嗎?銀其實已經藏在那裡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