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被紮得慘叫連連,蘇木毫不手軟,她能對他女兒下手,他也能對她手下。
蘇木從骨裡厭惡春香,恨不得分分鐘把她趕走,看著她痛得冷汗直冒,毫無憐憫。
紮了十幾下,他才丟掉銀針,喝道:“起來,去給太太倒洗腳水。”
春香咬牙,緩緩起身,因為跪得太久,往前趔趄。
蘇木閃身,人已走遠,春香跌在凳上,膝蓋酸軟,好一會都起不來。
蘇木站在門口,背對著她:“自己想清楚了,若想賴在我們這裡,以後過的就是這樣的日,你掂量掂量,看看能不能忍受得了!”
春香伏在凳上,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咬牙沒有話。
蘇木回去房間,反手把門關上。
“你她能堅持多久?”葉蔓笑了笑問。
“狠一點,最好一天都讓她堅持不下來!”蘇木冷沉。
“她在村裡也不會好過,肚大了,風言風語,有她受的。”葉蔓一面把紫菀放入床,一面嘆息,“唉,誰讓她這麼壞,我是再也不會同情她了。”
蘇木皺眉看著她,道:“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沒什麼好同情的。”
葉蔓點頭:“也是。”
“奇怪了,春香她到底懷的誰的孩。”蘇木疑惑。
葉蔓回憶起春香那天狼狽不堪的樣,給蘇木聽。
葉蔓想了想,道:“當時她什麼都沒,怎麼問也問不出所以然,後來我娘和我嫂上山,起那天,其實是一個過路的公,挾持了她,我估計是那個公所為,但春香昨天又矢口否認,一口咬定,孩是你的!”
蘇木氣惱地呼了一口氣,嗔一眼葉蔓:“偏某些人還當真了!想想我這心髒就堵著。”
“人家不是錯了嘛。”葉蔓放下紫菀,過來坐他身上,撒嬌賴入他懷裡。
“哼!”蘇木狠狠親了一口她的唇。
“很顯然春香的孩,就是那個路過的男人留下的種,卻讓我來背鍋!”蘇木惱怒,“他們描述,那公什麼模樣?”
葉蔓搖頭:“我也不大清楚,不過聽我娘親,鎮上那天不少人看見了,要不你去鎮上打聽打聽。”
蘇木點頭:“好,我明天去鎮上打聽。”
“若是那公回來把她帶走,我們就不用背這口黑鍋了,”葉蔓著,沉吟一會,“只是那人手段殘忍,恐怕不是善類,春香就算去了他身邊,也不會有好日過。”
“那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蘇木淡淡。
葉蔓沒再下去,她早已發現,男人除了對自己,有時是一個極其涼薄之人。
可能在他心裡,從來把恩怨都分得很清晰明瞭吧。
春香端著熱水來了,她沒敢再用腳踢門,而是先放下水,敲了敲門,心翼翼稟報:“老爺,太太,洗腳水送來了。”
“進來。”蘇木冷冷回答。
葉蔓從他腿上下來,坐在椅上。
春香推門,然後把熱水端進來,端到葉蔓面前,放下便轉身,想要出去。
“站住!”蘇木沉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