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隨之笑著擰了葉蔓胳膊一把,“你就逗我開心吧!”
葉蔓抱著他手臂,認真:“我沒騙你,這是真的,我已經給你和妞兒做了親鑒定,只是這個事,我也想不明白。”
蘇木看看她,又看看紫菀,女兒竟然是親生女兒!故去的葉蔓,當時要了她的男人竟然是他!
難道自己落難,跑來這裡,都是冥冥中上天註定?
他情緒不覺激動了,顫聲問:“蔓,這是真的嗎?紫菀真的是我女兒?”
“是,你要相信現代的科學技術,你和紫菀的親配對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毋庸置疑的父女關系。”葉蔓鄭重點頭。
蘇木心裡大蕩,把紫菀抱起來,仔仔細細打量,然後面對天空皓月,喑啞道:“可憐的葉蔓,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放心,我和蔓,會把紫菀好好撫養成人。”
葉蔓雙手合十祈禱:“感謝你借予我這具身體,也希望你能讓我有更多的記憶,知道更多真相。”
蘇木不覺眼眶濕潤,他摟著葉蔓,抱著紫菀,回去房間。
春香在灶屋,菜一點都沒有了,湯不能喝,她又不好再炒菜,只好勉強吃了一碗白飯,然後老實收拾碗筷。
外邊蘇木和葉蔓卿卿我我,讓她氣得不行,明明他們都鬧得決裂了,怎麼一轉眼又能好成這樣呢?
“別高興太早!”她咬牙切齒。
她總算收拾幹淨了,疲倦地回去她自己房間。
蘇木和葉蔓回房,蘇木悄聲問:“今晚還要折騰那賤人嗎?”
葉蔓抱起紫菀,檢視一下她身上那幾個被針紮過的地方,硬核總算消除了,恨恨:“折騰,怎麼不折騰呢?一直到把她折騰滾蛋為止。”
蘇木笑道:“記得那會她剛來時不?我就想把她折騰走的,偏偏你心軟。”
“我算是親身體會了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葉蔓。
“去,別拿她和狼比,你想想毛。”蘇木不認同。
葉蔓笑了,點頭:“也是!”
蘇木清清嗓,站在窗戶大聲喊:“春香!”
春香正準備躺下,蘇木喊她,她忙起來,去窗下答應:“哎!”
“給太太打熱水來,她要泡腳。”蘇木吩咐。
春香怒火騰騰而起,卻也只能努力壓著,答應“是”。
“葉蔓啊葉蔓!你就得意吧,總有一天,老孃會讓你好瞧!”她拽緊拳頭,自言自語。
葉蔓一邊給紫菀餵奶,一邊笑道:“我猜想她此刻正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我掐死。”
“以後你可不能再腦門發熱瞎猜疑,讓她鑽了空,自亂陣腳。”蘇木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葉蔓撒嬌嘟嘴:“知道啦!”
“呵呵,有一句佛經,你記著,不是心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蘇木笑笑。
葉蔓對這句還是熟悉,這來自於一個佛經故事:
六祖慧能在抵達法印寺時,正值黃昏時刻,晚風習習,吹動著寺裡的一剎幡,他聽到兩個和尚在爭論:一個和尚是“幡在動”,另一個卻是“風在動”,彼此爭論不休。
慧能:“能不能讓我這個俗人參加兩位的高論?我覺得這既不是幡動,也不是風動,而是你們的心在動。”
蘇木道:“你心不動,而一切皆不動,懂嗎?”
葉蔓點頭:“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