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地陪著李叔坐了一會,李叔告辭,他送他到半山腰,然後喊來毛護送,自己打轉回家。
春香還死皮賴臉沒走,蘇木沒理睬她,背上蔑簍準備下山。
“蘇木哥,看著家裡搬成這樣,心情如何?”春香跟上,又給他火上澆油。
蘇木沒理她,大步往前,但走幾步後,想到春香前晚使詐,不由留了心眼,他忽然轉身,抓住春香的手腕。
春香本想在山洞行動,沒想到蘇木突然抓著她手,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蘇木冷冷睇著她,伸手去搜她的身。
“幹嘛呀,蘇木哥,你這樣人家不好意思,萬一有村民上山呢?”春香打他的手,故作忸怩。
蘇木先搜她的袖袋,裡邊只有點碎銀,他盯一眼春香,手伸入她懷裡。
春香懷裡藏著藥瓶,本有點慌,但忽然抬眼,不經意看到山洞那邊,怔怔站著的葉蔓。
她立即滿臉嬌羞的樣,往蘇木懷裡倚靠,雙手去抱蘇木的腰,媚笑著:“蘇木哥,你幹嘛嘛,要不我們回去房裡好了。”
葉蔓本是惦記蘇木,不知道他昨晚回來沒,雖然氣他,但又擔心他進山危險,所以收拾完藥房,坐了一會後,總是忐忑不安的,便想上山瞧瞧他的平安,卻不料遇著這麼一幕!
蘇木背對著山洞,不知道葉蔓來了,他抓著春香的手,自己的手探入春香懷裡,摸到一個藥瓶。
而葉蔓看到蘇木的手伸進春香懷裡時,只覺得血脈逆流,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轉身就跑,直到跑出山洞,才如虛脫一般,軟綿綿靠在樹上。
今早到現在,內心一直有兩個聲音在爭鬥,一個是怨恨蘇木,一個是服自己,相信蘇木,相信他不會是那樣的人,期間一定會有內情。
但此時此刻,親眼所見,那個反方的聲音,徹底被現實壓下,再也不出什麼了……
“蘇木,蘇木,你怎麼可以這樣,這個女人,她還用針紮我們的紫菀啊!你竟然還和她……”葉蔓越想越傷心,流著淚往杏村跑。
路上遇著翠花,那翠花一把攔住她,仔細來看她的眼睛。
葉蔓皺眉,一把將她推開,繼續往前跑。
翠花在她身後,幸災樂禍大笑:“喲喲,不是和蘇公那麼恩愛嗎?怎麼的這麼快就被人家休了,成了下堂妻呢?”
葉蔓拽緊拳頭,對蘇木恨得心如滴血。
“可憐那女娃娃了,這麼就沒爹,成了野種,哈哈,是不是本來就是野種呀,根本不是蘇公的,難怪蘇公不要你,要人家春香……”翠花還不罷休,追著她補刀。
葉蔓住腳,罵她可以,敢罵她的女兒,她就能跟人拼命!
她轉身回去,二話不,抬手一記耳光打在翠花臉上。
“葉蔓!你竟敢打我!”翠花被葉蔓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尖叫著撲上去。
葉蔓剛好一肚氣沒處去,她咬牙切齒,和翠花扭打在一起。
那翠花只在床上厲害,人沒什麼力氣,根本不是葉蔓的對手,被葉蔓推倒在地,用膝蓋壓著,左右扇了十來個耳光。
“來人啊!救命啊!”翠花大哭尖叫,伸手揪住葉蔓的頭發。
葉蔓也扯住她的頭發,兩人亡命一般,滾進泥水溝裡,都想把對方的頭,按進泥水裡去。
“蔓!”蘇木剛好從山上下來,看到這一幕,趕緊跑過來,扯住葉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