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在山上,搶了春香懷裡的藥瓶,將她推到一邊,便快步下山了。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想無論心裡多麼生氣,也要先忍著,和蔓解釋清楚,再和她好好談談。
跑到山下,便看到她和翠花幹架,嚇得他趕緊跑過去,把她從泥水裡拽了出來。
翠花眼看著不是他們夫妻的對手,從水溝裡爬起來,罵罵咧咧先跑了。
“蔓!”蘇木伸手,拿衣袖去給葉蔓擦臉。
葉蔓想著她剛才看到的他和春香的一幕,加上翠花那些惡毒的話,心裡被堵得喘不過氣,不由分,一個耳光,朝蘇木打了過去。
她滿手泥巴,打得蘇木滿臉是泥,連嘴裡都進了泥沙。
“葉蔓!”她這麼沒頭沒腦地打人,他也生氣,大聲喝道。
葉蔓舉著手,全身發抖,咬牙冷冷:“你還有臉來找我?”
“你得什麼話?我怎麼沒臉找你?”蘇木一口氣也堵在心裡了,他清清白白,她卻如此看他,“葉蔓,你不要玷汙踐踏我的人格!”
“呵呵……”葉蔓冷笑,諷刺地睇著他,“是,我忘了,在你們古代,原本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是我不會入鄉隨俗,是我玷汙踐踏你了,是我妒婦……”
“你胡什麼!你弄清楚狀況再生氣好不好?我以為我們心心相印,和你這麼久,也只差沒把心掏出來給你,可是你看看你,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人!”蘇木被她的話,氣得聲音都抖了。
葉蔓看路上有往來的村民,自己和他在這裡爭吵,只會讓更多的人看熱鬧,冷嘲熱諷而已,她恨恨瞪蘇木一眼,轉身就跑。
“葉蔓!”蘇木追在她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一直跑到一個山灣,蘇木看這邊寂靜,才一把拽住葉蔓的手臂,道:“別鬧了好不好?你聽我解釋好不好?那天晚上,是春香偷了你的麻藥針,偷襲了我!”
葉蔓盯著他,如果那天晚上他這麼解釋,自己一定會相信,但是那晚他沒解釋,卻一直捱到現在,捱到她看到不該看到的一幕,她還能相信他嗎?
“蘇木,你坦坦蕩蕩承認了,我或許還敬你是條漢。”她淡淡笑笑,掰開蘇木的手。
“什麼叫做我坦坦蕩蕩認了?”蘇木被她如此冤枉,氣得快要吐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葉蔓冷沉下臉,撂下一句,轉身就走,一邊還,“蘇木,我們夫妻恩盡如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蘇木站在老槐樹下,氣得心髒生疼,她竟然根本不聽他解釋,也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解釋!
曾經溫柔理性的女人哪裡去了,看著她的背影,他驀然感覺,如此陌生。
她走遠了,他沒有再追,怔怔在老槐樹下站了一會,想轉身回山上去。
“蘇木哥,你看看你,臉都氣得白了,唉!”春香那個陰魂不散的,迎面過來了。
“好冤枉吧?恨不得掏心掏肺對待人家,人家卻把你當狼心狗肺呢,唉,我蘇木哥哥真可憐,若我有個這樣待我的男人,我這輩感激都來不及,哪會如此任性。”春香裝作溫柔如水,拿著手帕,去給蘇木擦臉。
不料蘇木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拽著她就走。
“蘇木哥,幹嘛?”春香踉蹌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