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她很想輕輕喚一聲。
她想他此刻若回頭,一定被她驚豔,會站起來,會走過來,會把她抱入懷裡,會情不自禁,深深吻她……
但她沒喊,風吹拂著衣裳飄搖,她默默咬唇。
緩緩轉身,進屋,去裡間,把衣裳換了,折疊好放在枕邊。
蘇木一塊一塊地砍柴,擦汗之際,他恍惚聞到絲絲縷縷的幽香,不覺回頭。
女人進屋去了,她從窗前走過,穿著芙蓉衫,側影美如仙!
他跑到窗下,她已拉上簾。
他沒敢造次,悄然退開。
再沒心思砍柴,他坐在木墩,拿著斧,呆坐到夜幕降臨。
“蘇木,吃飯了!”她在屋裡喊他,聲音如常。
“哎!”他應著,兀自笑笑。
想她如此平靜,應是對他毫無想法。
進屋看她,依然是平常的粗布舊衫,滿腔失落縈懷,隨意吃了些,便去自己房間,躺下睡了。
輾轉反側,又覺自己不對,這樣鬧情緒,勢必讓兩人相處尷尬,讓女人為難。
看看女人那邊,燈光已經熄滅,他嘆了口氣,合目睡下,想著明天一早,還是得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和她開開心心的。
這邊葉蔓也睡不著,把玩著珠花,心緒如麻……
而此時,杏村並沒有安靜。
王屠夫的毒解了,張阿虎也蘇醒過來,吃了那兩枚野果,只是王屠夫全身紅腫瘙癢,一抓破皮,難受至極。
村裡各懷心思的人,聚集在裡正家裡,熱熱鬧鬧議事。
想著山裡數不清的財富,被葉蔓和她的野男人霸佔,部分貪心的村民,實在不甘心。
張大一家更咽不下這口氣,都坐在裡正堂屋,憤憤然和村民想辦法,要把葉蔓和她野男人處置,或者趕出杏村。
但大家來去,也不出個所以然,最後翠花站出來,冷笑道:“要不這樣,我們杏村全村團結起來,不理這對狗男女,他們若下山,無論山貨、藥材,我們通通不要,也不賣給他們日常用品,看他們怎麼在杏村活下去!”
王屠夫立馬點頭,涎著臉:“好!好主意!還是翠花兒聰明!”
翠花朝他拋媚眼,看到王屠夫老婆板著臉盯著她,趕忙老老實實一本正經:“王哥誇獎了。”
裡正點頭:“翠花這個主意不錯,全體村民聽好了,就按翠花的做,他們下山,只許用唾沫星淹死他們,誰若是給狗男女行方便,就是和大家夥過不去!”
張阿虎狠狠瞪向低著頭坐在角落的葉家人,指著他們道:“你們葉家養出的好女兒,如果一個月之內,懲治不了這對狗男女,連同你們一家,都滾出杏村吧!”
村裡裡正暗地裡收了張家銀,所以處處幫著張家話,附和道:“女不教,母之過,不連帶懲治你們一家,恐怕村裡這股歪風邪氣剎不住,你們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