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屠夫雖然服了解藥,但毒性一時半會也解不了,回去還是有得他受的。
張阿虎的爹張大雖是大夫,卻也不知道兒中了什麼毒,無知無覺躺在地上,但礙著自己也是大夫,強忍著沒露出驚慌之色。
張阿虎的娘就撐不住了,拍著岩石哭道:“葉蔓,你快給阿虎解藥啊,你拋棄背叛阿虎,他血氣方剛,沖動也是正常……”
“他沖動,你們不會攔著嗎?”蘇木沉聲喝斥。
張阿虎的娘聽到蘇木呃聲音,心裡氣急,本想罵“這裡沒你這個野男人話的份”,但看著躺在地上的兒,生生把這句話嚥了回去,“我們以後攔著,再不讓他來尋事!”
葉蔓隨便拿了個野幹果丟出去,道:“抬回去睡上半個時辰,醒來後吃了這兩個果,他就沒事了。”
張大撿起幹果,不太置信地問:“你沒騙我?”
“你若不相信,讓他在這裡睡半個時辰也行。”葉蔓淡淡。
山洞裡潮濕陰冷,睡半個時辰可能凍病,張大沉吟幾秒,還是讓跟來的村民,幫忙抬著張阿虎下山。
“張大夫,求您先給我孩他爹拔了箭,處理箭傷。”王屠夫老婆可憐巴巴拽著張大的衣袖。
“先出去吧!”張大悶悶地。
葉蔓和蘇木聽著洞裡的人陸續出去,相視一笑。
給了滋事者們一個下馬威,諒他們也不敢再輕易來“攻城”了。
等了一會,估摸著村民們都已下山,蘇木才移開一點岩石,去洞口把山洞堵上,依然設定好鈴鐺。
回到木屋,葉蔓把紫菀放下來,家夥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無憂無慮,吃著手,咿呀唱個不停。
“他們都以為……”蘇木笑笑,“我是紫菀的爹吧。”
葉蔓也想到這個問題,她和蘇木遲早得下山,在村民面前,是不是將錯就錯呢?
蘇木手指碰碰紫菀的臉頰,紫菀去抓他的手,腳蹬著,咿咿呀呀笑得很歡。
“若紫菀的爹回來,誤會你我……”蘇木試探著。
葉蔓很果斷地:“回與不回,我們娘倆都與他無關。”
蘇木看著她,以為她是被紫菀的爹傷得厲害,所以才這麼賭氣的話,他沉吟一會,問道:“蔓,你能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又為何拋棄你們母女嗎?”
葉蔓抬頭,心裡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真不知紫菀爹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和蘇木解釋了。
該不該告訴他,自己是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如此神奇的事情,他會相信嗎?
蘇木見葉蔓沉默不語,若有所思,總是對他有所保留,不覺神色有些黯然。
“好了,不勉強你了,沒事,我去幹活。”他笑笑,從懷裡掏出繡花鞋和珠花,和她的芙蓉衫放在一起,轉身快步出去了。
葉蔓把芙蓉衫和珠花,鞋捧在手裡,怔怔看著,心裡也難過了。
給紫菀餵了奶,放她睡下後,她去洗了個澡,拿著衫換上,把珠花別在衣襟,換上新買的繡花鞋。
雖然沒穿衣鏡,但她知道,這樣穿著,一定很美。
緩緩走出去,站在雪地,看著他砍柴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