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能以銅鏡為媒介施放詛咒在別人身上的墓xue銅鏡不可能是假的,只是詛咒的力度大和小的差別。”
“也就是說,有些墓xue主人在鏡中或許積攢了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六十年到百年的怨氣,而施古巫術法的人並不一定就能拿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墓xue銅鏡,也許他們拿到的只是五六十年甚至更短時間的?”
“可以這麼說,不過不管時間長短,這種以銅鏡為媒介詛咒別人的術法實在是陰狠得很,中了詛咒的人開始時沒有察覺然後去解決,那麼最後也就只能等死了。”王炸輕聲道。
反正不管如何,雲付海是死定了,就是這死期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這麼算而已,按雲歌靈推算,他大概活不過三個月,看他和女人已經親密到如此的地步,如果以中毒來論斷,雲付海這已經毒素纏身,快滲透進體內了。
而且雲付海還接受了陰物的東西那一杯杯的白開水),不用想也知道那白開水不會是好物。
雲歌靈搖了搖頭,道,“王炸,你說會是那個姜大師詛咒了雲付海嗎?”
雲家生意不算小,生意場上有競爭對手真是稀鬆平常的事,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生意對手下了如此大的手筆要加害雲付海了。雲歌靈把腿盤了起來,“詛咒雲付海,還把雲家設成了絕殺陣,怎麼想都覺得不僅僅是想殺雲付海那麼簡單。”
王炸道,“為了確保陣法能夠奏效,還有雲付海的詛咒不會有人來打破,我想如若真是那個姜大師的話,他應該還會來一趟雲家。”
雲歌靈聽後,嘴角緩緩就勾起了一抹笑。
有時候古話真的誠不欺我。
第二天一早,雲歌靈打著哈欠下樓,就看到了雲付海領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雲歌靈眯了眯眼,仔細地打量起了這陌生的男人來。
頭發梳得很整齊,上面還有大半的銀絲,明明才四十多歲的樣子,白發看起來卻是不少。穿著一身淺黑色的唐裝,紐扣是金色的,原本一件很雍容華貴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顯得倒是有那麼兩分世外高人的味道,但也沒把衣服的特色完全穿出來。如果讓雲歌靈說她見過的男人裡誰穿唐裝最好看,大概就王炸了。王炸雖然不如方立長得那般好,但是穿著唐裝的氣質卻是現今無人能比的。
姜大師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人,看起來是他的助手。這名助手理了個平頭,從進門開始他臉上的笑就沒變過,嘴角的弧度一直都保持在一個高度上。他右肩提著一個挺大的箱子,箱子是棕紅色的,還帶了個金色的鎖扣,雲歌靈猜裡面大概裝了看風水抓鬼等工具。
剛好雲柯在雲歌靈的身邊,雲歌靈指著姜大師便問他,“這人是誰?”
雲柯斂眸道,“姜立林,姜大師,一個在業界內很著名的風水師,曾為很多富豪看過宅屋風水,還幫影後算過命,在富豪裡地位很崇高。”
雲河大致地說了一些關於姜立林的事情,和王嫂告訴雲歌靈的沒差多少。
雲付海笑著迎姜立林進屋,讓他坐在沙發上,就開始忙前忙後地斟茶倒水。姜立林也沒有不好意思,反而很自豪地昂著頭,似乎對雲付海恭敬的動作很滿意。
雲付海把茶地給姜立林,搓了搓手問道,“這屋子按大師你之前說的擺放,我們家的人完全沒動過,大師,這樣下去,我的生意是不是又可以擴大一些了。”
姜立林接過他的茶水也不喝,雲歌靈注意到,姜立林還把那茶水給推出了一段距離,似乎還帶了些嫌棄和厭惡?
姜立林道,“我剛進門大致看了,畫,花瓶等物的確都好好地擺著,雲先生你做得很好。至於你說的生意,我得算一下,不過有我佈置的陣法,生意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那大師你趕緊算,趕緊算,有沒有什麼物品需要的,我讓人去買?”雲付海聽了忍不住就弓起了身。
姜立林擺了擺手,讓助手把雲付海給拉坐回了沙發上,“雲先生,你不用這麼著急,有我在,你的生意跑不了。這樣吧,我先在周圍看看,算一卦。”
雲付海高興地搓著手,連連點頭應道,“行,都聽大師你的。”
雲歌靈站在樓梯口,定定地看著下面的姜立林的助手從那個棕紅色的箱子裡取出了一個頗大的羅盤,羅盤整個都是低調的啞黃色,看起來倒是有點年代久遠的味道。姜立林接過羅盤後,就裝神弄鬼的在大廳中舉著羅盤,嘴裡唸叨著什麼經咒,然後轉悠了起來。
隨著他的念誦,姜立林手中原本安安靜靜的羅盤忽然劇烈地轉動了起來,快得只剩下一道道的虛影。雲付海不是第一次見這種情形,但還是覺得十分的震撼,看著姜立林的眼神就更加的鄭重了。
雲歌靈的視線落到那個羅盤上,嘴裡喃喃了一句,“竟然真有點本事。”
雲柯的餘光有一瞬落到了雲歌靈的身上,不過很快他就收了回去,雲歌靈暫時沒有發現。反倒是掛在雲歌靈腰上的王炸,莫名地轉動了一下。
雲歌靈還以為姜立林是個江湖騙子,沒想到其實他還真有兩把刷子。他那麼唸咒了一會,大廳內就稀稀疏疏地湧起了一縷縷的黑氣,這些黑氣很淡薄,在大廳裡飄散了開來,然後就沒入到了十五幅無人臉畫中。
雲付海顯然是看不到這些黑氣的,他更不知道,在姜立林的念誦下,出現的黑氣使牆上油畫中的女人又真實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