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百姓紛紛喝彩叫好,不僅是為張鏑等人懲惡揚善叫好,更是為親兵們精強悍勇、乾脆利落的風格而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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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起的四名兵痞似乎頗有不服,他們不認識張鏑,還以為只是四明書院那邊來的普通讀書人,這兩日他們見多了帶兵的秀才,對此是有些不屑的,覺得不過是一介弱書生不倫不類的配把劍,再帶上幾個泥腿子,哪裡能成什麼事。
那帶頭的兵痞梗著脖子仰頭瞪眼,藉著酒勁奮力掙扎,但身後一雙手如鐵鉗一般抓著,讓他動彈不得,仍不甘心狂叫道:“死措大,不想活了,打你爺爺!”
“不守軍紀,『騷』擾百姓,不想活的正是你這幾個撮鳥!”張鏑將佩刀抽出,抵住這人脖頸,比劃了一下,親衛會意,將這兵痞的身子壓低了一些。
“想做甚?休要唬人,我乃周都監衙下什將,你是甚麼東西?”這兵痞有些怕了,但嘴上依舊強橫,抬出了周都監的名頭。
張鏑眼中寒光一閃,他向來不嗜殺,但今日見這幾個兵痞如此妄為,已有心殺人立威。早就看不慣那周都監,原本為著大局一再隱忍,誰料他帶的都是這麼些禍害。看來必須要打一打他的臉,讓他識相的收斂些,別喪盡民心,壞了勤王大局。
“我是甚麼東西?”張鏑反問,嘴邊還掛著笑意,手上長刀已如閃電般劈下,三尺鮮血飛濺,一個人頭滾落階下,那人頭脫離身軀的一瞬間還在想“這措大,好快的刀”。
領頭的一死,剩下的三個兵痞頓時屁滾『尿』流,冷汗一下,酒也醒了大半,他們根本未曾想,這看著儒雅的讀書人殺起人來這麼狠,根本不帶一點商量的。
張鏑將刀上血跡在那抽搐不止的無頭屍身上擦抹乾淨了,一回頭,三個兵痞急忙磕頭討饒,他看都懶得看,收刀入鞘,吩咐親衛將他們押送去周都監府上。殺雞儆猴就可以了,用不著把雞都殺光了。
周都監的耳朵比狗還靈,沒等把幾個兵痞押過去,他已氣勢洶洶的找上來了。
“姓張的,你好大膽,敢當街殺人!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當然有!我殺得正是違犯軍規國法之人!”張鏑迎著周進的話頭,坦然無謂。
“我的兵,輪得到你來殺!?”
“朝廷之兵,怎成了你家的,周都監莫不是想擁兵造反?”
“休得汙衊......你……擅殺軍士,該當何罪!”
“擅殺?敢問周都監,何為擅殺?明犯法紀,酗酒鬧事,該不該殺?滋擾百姓,行兇傷人,該不該殺?出言不遜,目無上官,該不該殺?”
“混賬!我的部下,不勞你管教!”
“周都監軍務繁忙,張鏑略效微勞,不謝!”看著一張肥臉漲成豬肝『色』的周進,張鏑卻心中大快,有心揶揄。周都監的官威唬得了別人,在他眼裡卻連屁都不如。
“你......牙尖嘴利!強詞奪理!”周都監氣急敗壞,若是常人,早就下令抓起來了,但張鏑堂堂進士,手上又有軍隊,實不敢不敢拿他怎麼樣,眼看著張鏑帶著幾個親衛揚長而去,氣的咬牙切齒。
周都監這樣的人就是欺軟怕硬之輩,像一些熊孩子,能欺負人的時候使勁欺負,一旦碰到硬的,反被別人給欺負了,馬上就會去找家長。周都監受了張鏑的氣,馬上就找知府趙孟傳告狀去了。
趙知府彷彿是個泥塑的菩薩,素來無為而治,圖些虛名,被周進之流又哄又捧,心中飄飄然,在勤王諸事上基本上沒有親自管過什麼事,所以才由得周進這廝攪風攪雨。
但他不管事並不意味著糊塗,這件事上還是能分清黑白的,一方面,張鏑之才他是素來認可的,另一方面,周進在城內的作為他也略有所聞,所以周進這一狀告上去,他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誰曲誰直。
張鏑畢竟是首倡舉義之人,還是一路義軍大將,哪能隨便動呢,所以趙孟傳顯示了難得的原則『性』,任由周進的讒言也未鬆口。
“礪鋒不是那樣胡作非為之人,那軍士必是犯了軍法,被他撞上。或許是處置過嚴了些,但大軍開撥在即,嚴格治軍也是應有之意嘛!”趙孟傳先給事件定了『性』,他不可能因此而處罰張鏑,這是確定無疑的。
周進氣悶難消,“府君,可是......”
趙孟傳作為名義上的三軍最高統帥,也不好顯得有偏袒,權力制衡的道理他是懂得的。所以看著氣狠狠的周進,他又和起了稀泥,和顏悅『色』道:“周都監近來勞苦功高,實為我慶元義軍中流砥柱,三軍之中,你為長,需知精誠團結。這樣吧,明日正好軍議,我讓礪鋒當面向你認個錯,他年少血氣方剛,做事武斷了些,作為長輩的也需擔待些嘛!”
周進吃了憋,告狀也不成,怏怏退下,但與張鏑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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