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張鏑否認,先打消師父的疑慮,略一停頓,直說出四個字“救宋抗元。”
“救宋抗元?”胡隸重複這四字,用他直來直往的腦子想了想,似乎不太理解。
他雖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只做他的芝麻官。但道聽途說,也不是不知道大宋江山岌岌可危,更何況他原本從荊襄之地流亡出來,自然瞭解蒙元入寇的事。
但是救宋,要如何救法?抗元,又怎樣抗法?胡隸懵然不知。便示意張鏑繼續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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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鏑伸出三指,說道:“我有三策,請師父聽之!”
“一曰屯糧練兵”
胡隸難得嚴肅的聽著,並不『插』嘴,卻擰著眉似有不解。
張鏑便繼續解釋“屯糧練兵為進取之本,有兵有糧,心中不慌。師父手下本有數十弓手,百餘土軍,但懈怠已久,驅盜猶顯不足,想借以成事,絕無可能!至少還需練數百精兵,待國家有事,進可以殺敵立功,退可以自保本島!”
“如此,豈不仍有造反嫌疑?”胡隸疑慮道。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我料定多則一二年,少則數月,國家必有大變!屆時便是我等用武之時,只要應付過這一兩年時間,定不會有人再追究私自招兵之事!”
胡隸相信自己愛徒的眼光,點頭表示同意。
“二曰貿易生聚,要練兵,需有錢糧,靠朝廷撥發的那點兵餉自然不夠。須行第二策,便是貿易。昌國為海島,本就有海貿之利。師父任沿海巡檢,掌緝私之責,又有諸多方便之處。”
見胡隸並不反對,張鏑繼續說道“三曰拓地固本,雖有貿易之便,然而昌國地小、人少,且近大陸,非立足之地。如此便需用第三策拓地以固本!”說著張鏑找來一截木棍,便在地上畫起來,畫的是一幅簡單的地圖,畫好後,指著圖一一說著,幾個小點代表昌國縣,旁邊一條彎彎的弧線代表大陸,弧線裡靠近昌國的一個小圓圈代表慶元府,沿著弧線又一一圈出溫州、泉州、廣州、瓊州的大致位置。泉州往東點了幾點,張鏑說那叫澎湖,澎湖邊上一個圈圈,寫上“流求”臺灣島),一直往下有個更大的圈圈,寫著“呂宋”。
胡隸聽著一堆的地名,有些去過,有些知道在哪裡,有些聽都沒聽過。不解道“總不是都要去佔下來?”
“自然不是。”張鏑解釋說“可借商貿之名,往來各大港口,一則販售貨物,二則多設據點收集各類訊息。而流求、呂宋二大島,地廣千里,資源富饒,但當地土人尚未開化,並無國家建制,無軍隊駐守,正好據之以為基礎!若有三五千人,於二島築城分守,修守戰之具,再多招流民屯墾。三五年間,必有所成!待中國有變,師父便提精銳之師西向以建功勳,徒兒在二島固守經營轉運糧草,若事可成,南北縱橫,天下皆知師父之名!”
“好!好!好!”
胡隸漲紅了臉,內心激『蕩』,一躍而起,卻半晌說不出話,憋了半天說出三個“好”字。
張鏑也會心而笑,這算是說服了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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