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一小圈,但那也是他努力一點一點才養起來的。鄭衍當下就不樂意了,命人端來滋補藥膳。
阮青杳看著那一大盅有些不大情願,雖然藥膳味道做的不錯,可她肚子撐著呢。
“陛下一半我一半,好不好?”她同鄭衍商量道。
鄭衍想了想點頭,特別正經好說話的樣子。可等阮青杳勺子舀動開始喝時,才發現並不是如此。
只有等她先喝了一口,陛下他才會喝上一口,而且還要她來喂,陛下才肯張嘴。
真的是很不要臉面了……
……
阮致淵走在街上,還要時不時留心著周圍。酒肆的事是過去了,可那什麼悅漓公子的名頭卻越發響亮。
而且是安在他頭上的。
沒想到柳家會將畫拿出去賞看,更沒想一幅畫還能引發血案。
每日都有一撥人,不是想來求畫的,就是來求指點求結識的,而剩下的則是有意要將女兒嫁給他的。
因為二弟的畫,他都好些天沒能出得了門。早知如此,當時就不瞎說了。阮致淵腸子都悔青了。
可誰知二弟那家夥還有這等天賦啊?畫堆了滿櫃也從不展露人前,還名曰自樂。
偷畫的事暴露後,那家夥沖他笑起來,竟有那麼點陰陰惻惻的。
當時他怎麼說來著,‘大哥鬧出來的,當然大哥你兜著了’。
阮致淵抱臂嘆氣。兜就兜著吧,他阮致淵也不是鬧出事就把自己摘幹淨的人。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他若不兜著,讓求畫的說媒的全跑去騷擾二弟,他鐵定一轉頭就把自己擅仿女子聲的事宣揚的滿城皆知。
光想想就後背發冷。
“咦,那個不是阮大公子麼?”街邊鋪子裡一人正往外走,便瞧見阮致淵從眼前走了過去。
“你確定?那個讓陳夫子激動到暈過去的春鳥圖嗎?”
“啊!黎先生還因此封了筆。”
“就是他,我曾見過。”
“哪呢哪呢?”
後頭同伴一聽,忙跑上來一言一語。
阮致淵走著走著,就覺察到後頭有人跟著,往後看了眼,頓時頭大,腳下生風。
“唉,阮公子!留步啊!”後方的幾人見了,忙追著喊。
阮致淵恨不得去將他們嘴捂上。被堵在府上多日,今天他多難得才能溜出門透透氣,這也能被撞見?
留步?絕不!
阮致淵腳步加快,後頭緊追著的也快,沒一會前後就都跑了起來。他畢竟打小習武,尋常的文人想追上他實在不易。